贺堇年来王府了解一些情况,叶书灵并没有将萧洛白身中蛊虫的事与他讲,只是将京郊遇刺一事,事无巨细都同他说的清清楚楚。
贺堇年与叶书灵说了两位犯人的情况,叶书灵便想着配了一些药丸给他。
贺堇年自然是相信叶书灵的,道了谢便加紧审问,叶书灵给他的东西一向很好用,倒是问出来许多事情。
只是到底晚了一步,接连几次线索都被斩断了,可见背后牵扯甚广,刺杀一案查起来费时费神费力。
历经半月,萧洛白的伤已大好,也无须太医们日日寸步不离的守着,独留陈太医在府中侍疾,其他的太医都回到了太医院。
圣上的亲兵撤走了一部分,剩余的驻守在外围,萧洛白的亲兵则看守内宅,全府上下外松内紧。
叶书灵抱着一大捧刚摘下来的腊梅,走进萧洛白的卧房。
“萧洛白,我来看你了”。
萧洛白刚喝完药,脸上还晕染着热气,气色看起来好了许多,见叶书灵捧着花走过来,轻叹:“我的花!”
“哎呀!花园里那么多,我摘了一点而已,不用心疼吧!再说了,探望病人送花是标配”,边说边往花瓶里放。
易安收拾好药碗,抬头与叶书灵默契的对视了一眼,方走出去。
叶书灵笑着走到床边,手指搭在萧洛白手碗上,细细探查了一会,便听见萧洛白说:“你们有事瞒我”。
并非疑问,而是肯定的语气!
叶书灵抬眸,她的眼睛里亮晶晶的,没有被挑明的尴尬和无措,一片坦然,收回手叶书灵说:“本来也没打算瞒你,不过你是真聪明”。
“我只是了解易安而已,他一向沉稳持重,甚少出错,这两日明显魂不守舍”。
“也不怪他,毕竟他们都是真心关切你”。
“所以到底是什么事?”萧洛白问。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在你的身体里发现了一些东西”。
“我的身体,是….你我同寝那日?”
“同寝?”
叶书灵原本还有些担忧,心情也略显复杂,被他萧洛白这么一说,瞬间荡然无存。
“我那就是…借了你一点点地方睡个觉而已,同寝一词是否有些夸张”。
萧洛白轻笑,叶书灵的心情也松弛下来。
“其实,你的体内被人种了蛊虫,因为它所带的并不是毒素,所以你的身体并没有中毒的迹象,一般情况下很难被人察觉”。
“我也是恰巧赶上你两次发烧,才探得那息脉像,后来趁你高热昏睡,我行针之后才确定了我的猜想,你确实中了蛊”。
“然后呢?”萧洛白定定的问道。
“然后,我发现那个蛊虫在你体内,虽不会威胁你的性命,但是它会麻痹你的神经,你可以理解为,它会让你丧失知觉”。
“这几日我翻遍了医术,料想那人炼蛊的技术还不算厉害,他养的蛊在人体内,只能作用一部分,不能作用于全身”,叶书灵一边缓缓的陈述,一边留意萧洛白的神色。
“你的意思,如果他养蛊的技术够厉害,我可能全身都废了是吗?”
萧洛白声音平静的问道,他的脸上看不出太多的表情,只是眼睛里的光明显暗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