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的话,让叶书灵的大脑短暂停顿了一下,她好想从来没想过敢与不敢,说与不说的问题。
她本能地去探查真相,有了结论后,便急切的告知易安,根本没考虑过这件事说出来之后,会给她自己带来多少麻烦。
“我…没想那么多”,半晌,叶书灵才吐出这么一句话。
“你该不会…”陆商狐疑的目光落在叶书灵身上,“心悦我们王爷吧!”
叶书灵皱眉,尚且来不及反驳,一旁地陆商瞪大了眼睛,立马十分嫌弃且防备的说道。
“休想打我们王爷的主意,他不是你这般女子能够与之相配的”。
叶书灵愕然,好吧!她承认,这一刻她真的很想、很想、很想、把陆商毒哑,
“我就不能是因为医者仁心嘛!就非得要….那样的理由吗?我就是单纯的想帮他,不可以吗?这都能扯上配与不配的问题,你未免太狭隘了”。
叶书灵认为自己是个不错的女孩,没来到这里之前,她也是有过追求者的,出身医学世家的她,家学渊源,即继承了长辈们的志愿,那也是她为此寒窗苦读的动力。
从小到大得到的赞美声远比唏嘘声多,怎么到了这里,啥啥啥都不是,真的太让人不忿了。
“我也是为了你好”,陆商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家王爷一向很招人,他这样的人物,必定要天下最好的女子才能堪配,你及时悬崖勒马,于你而言是好事”。
叶书灵被陆商气的半死,她尽量保持自己的表情不至于扭曲,然后缓步走到陆商面前,抬手拍了拍陆商的肩膀。
“陆商啊!你家王爷全天下最好,我怎敢肖想呢?对不对?”
“你知道就好”,陆商嫌弃的拍掉叶书灵的手,“不用感谢我,我…”
还没说两句话,陆商发现自己居然说不出声音了,他努力的张大嘴巴,想要开口说话,却连半个声音都吐不出来,抬眸便看见笑的花枝乱颤的叶书灵。
“我就是觉得你太吵了,我和易安还有要紧事商谈,你闭上嘴巴,好好休息”。
陆商怒目而视,却被身旁的易安呵斥了一声,“陆商!”
陆商看了易安一眼,然后生着气闷闷地走到一旁坐下,满脸怒气且幽怨的看着叶书灵。
“言归正传,你想好怎么跟你家王爷说了吗?”
易安斟酌了一番,“王爷他是一个很骄傲的人,跌落云端的滋味,常人都很难适应,更何况他,这两年他已经慢慢接受自己不能行走这一事实”。
“如若此刻将这件事告知他,结果若如我们所想,便是寻遍天下名医,也值得,可若空欢喜一场,王爷他此刻已然重伤,要怎么再承受一次?”
“我倒是觉得,已然这样了,无论结果如何都不会比现在差”,叶书灵认真想了想:“如果你相信我,那我去同他说”。
一旁地陆商咻的站起身来,尽管他此刻不能开口说话,却依旧满脸写着拒绝。
易安无奈的推了他一把,“你,老实呆着”,目光转到叶书灵身上,说实话,他对叶书灵还算有些信任,他日日跟在萧洛白身边,识人方面还是有些把握。
更何况,他能感觉到王爷不经意间展露地心思,“那就麻烦叶小姐了”。
萧洛白的伤势渐渐稳定下来,太医们倒是尽职尽责,而在他养病期间,叶书灵也没有闲着。
她需要准备一些东西,每日除却给红昭换药,照顾一会儿萧洛白,大多数的时间,她都窝在她的药房里。
白王遇刺一事在都城内早已传开,期间,有不少人登门看望萧洛白,都被陆商和易安一一婉拒,这其中自然也有叶丰元。
当然,蒋婉的书信也递了进来,叶书灵略看了看,并不理会,不过心中却不免觉得奇怪。
萧洛白受伤的事,全都城皆知,又有什么必要探听病情呢?不过,她当下有更重要的事做,这些的人算计她懒得去想。
贺堇年奉旨调查白王被刺杀一事,那两名刺客案发当日就被带到了大理寺,贺堇年连夜审讯,那两人从始至终缄口不言,刺杀皇子何等大罪,反正难逃一死,不如三缄其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