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遵沉思片刻,道:“现我军两千七百多人,粮草不足,若滞留半个月,恐怕尚未出兵,粮草已用尽。”
“粮草之事,无需担心,老朽已经启禀陛下,过两日京城会运来一批粮草。而且,陛下已下诏,令眉县准备甲胄、兵刃和粮草,你们到时去领取便是。”
陈汤淡淡道。
嗯?可以禀告陛下?这老者何许人也?
马援祭遵耿纯收起轻视之心,马援行礼道:“未请教,老丈何人?”
何东发觉居然没作介绍,便笑道:“他是我师傅,汉朝一代名将陈汤。”
马援祭遵耿纯大惊失色,慌忙下跪行礼。
陈汤之名,如雷贯耳,凡学兵法之人,谁不敬重有加?
陈汤摆摆手:“什么名将,都过去了,现在一垂垂老叟而已。”
何东道:“听从师傅安排,全军交由师傅训练十五天,你们可有异议?”
马援祭遵耿纯均拱手行礼:“能得到老将军教诲,三生有幸,岂有异议!”
十五日后。
马援祭遵耿纯,站在营帐外。
两千七百名士兵,静立在营帐外的空地,旌旗招展,斗志昂扬。
马援惊叹道:“老将军不愧一代名将,短短十五日的训练,士兵们士气高涨,面貌焕然一新。”
祭遵深有同感:“老将军对士兵们展开针对性训练,纪律严明,攻防有序,自然信心大增!”
这时,何东、陈汤、班婕妤、刘怜走出营帐。
何东向他们道别,便欲下令出兵。
刘怜急步上前,抓住他的手:“师弟!”
说罢,她嘴唇紧抿,双目含泪,目光带着无尽的哀伤,攥紧他双手,不愿放开。
何东道:“师姐,回去吧,好好照顾师傅与婕妤。”
刘怜摇摇头,低头饮泣。
班婕妤见状,对何东说道:“怜儿不放心你,要不,带上怜儿吧。”
刘怜身体一颤,猛地抬起头,一脸惊喜,双眸尽是喜悦的光芒。
何东犹豫片刻,道:“师姐,你一个女孩子,去战场又危险又不便......”
刘怜的目光,顿时黯淡,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
“东儿,让怜儿同去吧,换上男装即可。她武艺高强,在你身边,会保护好你的安全。”陈汤道。
何东看了他们一眼,思忖片刻,道:“好,师姐,我们一起前往汉中。”
刘怜破涕为笑,笑容在她的俏脸上缓缓铺开,如晨曦中的雾气,温暖且朦胧。
她用力握了一下何东的手,随后松开。
何东宣读诏令,任命马援祭遵耿纯三人为偏将军,耿纯率兵五百为先锋,马援率兵一千为中军,祭遵率兵一千二百为后军,即时开拔。
三天后,大军抵达眉县斜谷口。
眉县的官员早已在此等候,他们派了一些士卒民夫,押送着辎重粮草。
何东与这些官员稍作寒暄,便指挥军队,进入斜谷,那些士卒民夫,押送着辎重粮草,紧随其后。
十五日后,何东率部抵达褒中县,三天后,到南郑城下。
却见城门紧闭,城上将士刀剑出鞘,弓弩拉紧,凝神屏气,严阵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