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的灯光开始闪烁起来,那光芒忽明忽暗,如同在黑暗中挣扎的萤火虫,一闪一闪地映照着病房内的一切。每一次的闪烁,都像是黑暗在吞噬光明的边缘试探,使得整个房间的氛围变得愈发诡异。
“呵……”女子用手轻轻捂住小嘴,露出了深深的酒窝,美目流转间,秋波四溢。她的眼神中透着一种别样的俏皮,刘雨文看着她,竟一时有些恍惚,原本心中对女鬼的恐惧在这一瞬间消减了几分,只觉得这女鬼有着一种奇特的魅力。
女子看上去约摸 30来岁,身着制服,那身制服将她的身材衬托得更加曼妙,也为她增添了几分成熟的韵味。制服的线条贴合着她的身体,像是在诉说着她生前的故事。
“你笑什么?”刘雨文问道,脸上紧张的情绪渐渐消退,眉头微微舒展,但眼中仍残留着一丝警惕。他的身体也不像刚才那般僵硬,稍微放松了一些,可双手还是不自觉地微微握拳。
“你是道士吗?”女子歪着头,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那目光像是在审视一件新奇的玩意儿。
刘雨文轻轻摇头,他的动作有些迟缓,像是还在犹豫要不要与这女鬼过多交流。“不是。”他回答道,声音平稳了一些,但还是能听出一丝紧张。此时他的身子骨也放松了些许,不再像刚才那般紧绷如弦。
“那你在手上比划什么?”女子继续追问,她向前走了几步,每一步都轻盈得如同在水面上滑行,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我……我刚才意思让你站在墙角别过来,我害怕。”刘雨文支支吾吾地回答,眼神有些闪躲。他深知自己的法术在这个现实世界可能已经失灵,此刻只能委曲求全,希望这女鬼并无恶意。
女子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悲伤,她缓缓开口告诉刘雨文,她叫上官如玉。“我本来是得了病来医院检查的,没想到……”她的声音有些哽咽,眼中泛起泪花,“没想到被实习医生给玷污了。他趁我注射麻药熟睡之际,做出了那种禽兽之事。当我醒来发现后,我愤怒至极,便要报警,可那实习医生竟丧心病狂地杀了我,还把我的尸体埋在了住院部的桂花树下。”她说着,身体微微颤抖,眼中满是愤恨与痛苦。
“警方没有发现吗?”刘雨文关心地问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同情,眉头紧锁,心中为女子的遭遇感到愤怒。
“我不是本地人,我是来桑植找我男朋友的。他和我分手后,我痛不欲生,想要他给我个交代,没想到刚到桑植,就因为急性肠胃炎,我痛得无法忍受,就连夜来到了医院。当时急诊科就一个实习医生值班,他也没给我登记,就把我拉到了手术室。更何况,我是背着亲人来桑植的,根本没有人知道我在这里。”上官如玉小声哭诉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她的身体在灯光下显得有些虚幻,仿佛随时都会消散。
“实习医生人呢?”刘雨文咬着牙问道,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眼中燃烧着怒火。
“我已经找了他 30多年,当年他应该实习结束回学校了,再也没有来这所医院。”上官如玉说话的时候怒目切齿,眼中的恨意仿佛要化为实质,她的身体周围泛起一阵淡淡的黑色雾气,那是她的怨气在翻腾。
“你父母就没有到你前男友处找你吗?或者……报警?”刘雨文继续追问,他试图从各个角度寻找线索,希望能为眼前这个可怜的女子做些什么。
上官如玉的眼珠发出微弱的红光,她摇晃着脑袋,眼神中透着迷茫:“我不知道!”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像是陷入了深深的痛苦回忆中无法自拔。
“你男朋友叫什么名字?”刘雨文追问道,他的眼神坚定,决心要帮上官如玉弄清楚这一切。
“他……他叫李明清,明月的明,清晨的清。我求你,帮我找到他,问问他,当初为什么如此狠心,丢下我一人不顾。”说到伤心处,上官如玉全身冒出黑烟,那黑烟如同有生命一般扭动、盘旋,应该是她体内散发的怨气。也许正是这股怨气,让她 30年来一直在阳间徘徊,无法超脱。
“那实习医生呢?还有你男朋友住哪里?”刘雨文热心肠地问道,不管是人还是鬼,他都决定要帮这个忙。他的眼神中透着一种正义感,这种正义感驱使着他想要为上官如玉讨回公道。
但不知怎么了,上官如玉突然变得害怕起来,她蜷缩在墙角,身体瑟瑟发抖。她双手撕扯着自己的头发,眼神中充满了恐惧,身体也变得越来越透明,最后穿过墙体消失不见,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她。
“老牛,你刚才和谁说话呢?”语琴破门而入,她的声音打破了病房内的寂静。她的脸上带着一丝惊恐,眼神慌乱地在病房内扫视。
刘雨文给语琴讲述刚刚发生的事情经过,本来就胆小的语琴,吓得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胳膊上的寒毛直竖,她的脸色变得煞白,嘴唇微微颤抖:“你……你别开玩笑了,这……这太可怕了。”
“好了,你别吓唬语琴了。”张怜梦对刘雨文训斥道。虽说张怜梦陪同刘雨文经历了种种离奇事件,但如此荒诞的鬼故事,她自然也不信。她皱着眉头,眼中透着不满,认为刘雨文是在故意吓唬语琴。
“哎呀,刘雨文!你是不是烧坏脑子了,竟然在医院吓唬我。要不是看在梦姑娘的面子上,我就打爆你的头。”语琴埋怨道,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拍着胸口,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但眼中的恐惧依然未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