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民们的共同努力下,不到 5分钟就把张怜梦拉上了平地。在向上拉扯的过程中,张怜梦的身体不断与悬崖壁摩擦,她的衣服和裤子上沾满了树叶和灰尘,脸上也被划出了一些小口子,渗出丝丝血迹。不过好在都是些小伤,没有生命危险。张怜梦被拉上来后,老张急忙跑过去,一把将她抱在怀里,然后快速地跑到大石块旁边,轻轻地把她斜躺着放下。他颤抖着双手,拿起水壶,小心翼翼地给张怜梦擦拭身上的泥土,眼中满是心疼。
“小伙子接着绳子,我准备往下放。”张明见老张在安慰自己的女儿,便主动承担起指挥救援刘雨文的任务。他拿起绳子,准备再次放下去。
在拉张怜梦上去的过程中,刚开始村民们使劲的一刹那,张怜梦的身体猛然脱离悬崖小树,这股突然增加的力量让小树不堪重负。“嘎吱”一声,那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山谷中格外刺耳,就像死神敲响的丧钟,传入刘雨文的耳朵里。悬崖边的这棵小树原本就脆弱,此时更是有些承受不住刘雨文的重量。刘雨文的心猛地一沉,他急忙蹲下身子,屏住呼吸,静静地等待绳子的到来,丝毫不敢动弹,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滚落。
“看到了吗?我已经放完了绳子。”张明朝着刘雨文喊,他的声音在山谷间回荡,带着一丝焦急。
刘雨文急忙环视四周,试图找到放下来的绳子,可是周围杂草丛生,他什么也没发现。他轻手轻脚地在杂草里面摸索着,用手小心翼翼地触碰着每一个可能的地方,但是依然没有发现绳子的所在。刘雨文心中越发焦急,他下意识地举起手里的火把,抬起头望着上面,那明亮的火焰照亮了周围一小片地方。突然,他发现离自己蹲的位置有 2米的距离有一个绳头。刘雨文心中一喜,但又不敢轻举妄动。他慢慢地站起来,哪怕是稍微的晃动,都可能导致小树向下移动。他把火把往树根的方向靠过去,借着微弱的光线,他惊恐地发现树的根茎在慢慢地往外冒,仿佛在向他发出最后的警告,只要再稍微重一点的力量,这棵小树就会折断,他将坠入那无尽的深渊。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刘雨文咬了咬牙,伸出自己的右手去触摸绳子。可由于绳子中间的一段卡在悬崖的杂草上,他站着用手根本就够不着。此时,他也不能大声呼喊上面,因为任何大一点的声音都可能引起震动,让他坠入悬崖。刘雨文心急如焚,他试着拉长自己的身子去捉住绳子,身体像一张拉满的弓,肌肉紧绷。然而,他的指尖离绳子始终还差 10厘米,那短短的距离此时却如同天堑。这时,他缓缓地踮起自己的脚尖,整个身体的重量都集中在那小小的脚尖上,他的身体微微颤抖,额头青筋暴起。就在他触摸到绳子的一瞬间,脚下的小树终于不堪重负,连根拔起。刘雨文发出一声绝望的叫声,和小树一起朝着悬崖深处坠落下去,那叫声在山谷间久久回荡,仿佛是对生命的最后告别。
“怎么回事?”张明焦急地问道,他的眼神中透着惊恐,朝着悬崖下张望。
“张明,他好像掉入悬崖了。”倔驴子满脸悲伤地回答道,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自责,低下了头。
“小伙子。”张明大声地喊着刘雨文,那声音在山谷间回荡,却只有他自己的回声传回来,没有任何回应。张明心急如焚,他用手扯了扯绳子,发现绳子很轻,很容易就拉了上来,绳子的末端空荡荡的,除了绳头什么也没有。
“村长,那小伙子掉进悬崖了。”张明一脸悲痛地对着老张说道,他的眼神黯淡无光,心中充满了无奈和自责。
“老牛,老牛怎么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张怜梦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她听到刘雨文掉进山谷的消息,猛地从石块边爬起来,不顾一切地往石狮子边上跑去。她的眼神中透着惊恐和绝望,头发在风中凌乱地飞舞,仿佛失去了理智。
“小心阿怜。”老张朝着悬崖边的村民们大声叫道,他的声音中透着焦急,急忙朝着张怜梦的方向跑去。
还好村民们反应迅速,一把抓住了张怜梦,否则她肯定会冲出去,陪同刘雨文一起掉进悬崖。张怜梦拼命地挣扎着,她的眼中闪着泪花,眼神中透着疯狂,试图从村民们的手里挣脱出去,可她此时已经没有多少力气,根本挣脱不开,只好被村民们带到老张的身边。
老张看着女儿这副模样,心中一阵刺痛。突然,他一巴掌狠狠地打在张怜梦的脸上,那声音清脆响亮,在寂静的山谷中格外刺耳。“你给我清醒一些,难道你也要跳下去吗?我刚开始虽然不喜欢这小伙子,可是我见他对你的爱护,我做父亲的也感到惭愧,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但不是现在。这么高的悬崖我们也没有办法去搜寻,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就是找到出路回到水蛇村,再做下一步打算,如今这铁链天桥也被炸得粉碎,我们唯一的出路也没有了,只能去找其他路口。”老张的眼神中透着严厉和痛心,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眼中闪着泪花,那是一位父亲在面对女儿冲动行为时的无奈和痛苦。
被老张这一巴掌打得,张怜梦的脸上瞬间起了红红的手指印,她的眼中充满了委屈和愤怒,她瞪着老张,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下来。她已经记不清老张有多久没有打过她了,而这一巴掌是如此的重,就像一把刀,狠狠地刺痛了她的心。
“乡亲们注意,我们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找到林伯,他对附近的地形比较熟悉,相信他会有办法带我们离开这里的。”老张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的眼神变得坚定,声音沉稳有力,试图给村民们带来一丝希望和方向。
老张说完,便毅然决然地带领大家往石头后面走去。大家默默地绕过大石块,跟在老张的后面,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悲伤和疲惫。张怜梦抽抽搭搭地走在老张旁边,她不时地回头看向悬崖,眼神中依然透着对刘雨文的担忧。
“哎呦。”后排的一村民突然发出一声惨叫,那声音充满了惊恐,打破了队伍的寂静。
“怎么回事?”张明走在最后面断尾,听到前方的骚乱,他急忙冲过去。只见一个澡盆大的蛇头死死地咬住张大壮,那蛇头狰狞恐怖,拳头般大的蛇牙如同锋利的匕首,直接穿过张大壮的心脏。张大壮瞪大了眼睛,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了几下,便一命呜呼了。可他的眼睛依然睁着,死不瞑目地望着其他村民们,仿佛在向他们诉说着自己的不甘。
“这不是刚刚炸死的那条蛇吗,蛇头怎么在这里?”倔驴子满脸惊恐地说道,他的身体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手中紧紧地握着武器,眼神中透着恐惧。
“俗话说,死蛇不死尾,蛇有十条命,比九命猫妖还多一条。”张明回答,他的声音有些干涩,眼神中满是凝重。此时的氛围愈发阴森恐怖,仿佛有一双双无形的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他们。
老张也匆匆忙忙地从队伍的前面赶回来,他的脚步略显凌乱,眼中满是震惊与悲痛。望着张大壮惨死的模样,他忍不住别过头去,用手遮住双眼,仿佛这样就能避开那惨烈的一幕。片刻后,他放下手,眼神变得坚定起来:“给他一个全尸,把他身体里的蛇牙拔出来。”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尽管那微微颤抖的语调还是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安。
蛇牙太大了,就像两把巨大的钢叉深深地嵌入张大壮的身体。村民们们试图施救,一部分人被困蛇颚下,他们脸色惨白,身体因恐惧而微微颤抖,却强忍着不适,用手努力撑起那沉重的蛇头。另一部分村民则拿着锄头和砍刀,以腿作为支点,试图慢慢撬起上半头部。他们的眼神中透着紧张与决绝,额头布满了汗珠,在火把的映照下闪烁着微光。然而,那蛇头实在太过巨大,牙齿狠狠地咬在张大壮的身体里,无论村民们如何用力,它都纹丝不动,宛如一座无法撼动的死亡之山。
“给我用柴刀冲着它的头乱砍,再拔出牙齿。”老张怒吼道,他的眼睛布满血丝,愤怒和悲痛交织在他的脸上,使他的表情有些扭曲。那声音在山谷间回荡,如同愤怒的雷神在咆哮,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然。
听到老张的命令,手里拿着砍刀的村民们,眼中燃起了复仇的火焰。他们怀着对张大壮的深厚情谊和对这怪物的仇恨,挥舞着砍刀,朝着蛇头胡乱地砍起来。每一次砍刀落下,都伴随着“铛铛”的撞击声,那声音在寂静的山谷中格外刺耳,就像死亡的钟声在敲响。没有砍刀的村民也不甘示弱,他们拿着锄头,用力地朝着蛇头挖去,仿佛要把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这可恶的蛇头上。锄头与蛇头碰撞,溅起点点火花,在黑暗中闪烁不定,如同鬼火一般。
“铛”的一声,像是有什么坚硬的东西被撞击。一位村民拿起自己的锄头,发现锄头竟缺了一小块口子。他皱了皱眉头,然后小心翼翼地用手触摸刚刚撞击到的地方,眼中露出惊讶的神色,对老张说:“村长,这牙齿是铁的。”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疑惑,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
老张半天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你说蛇牙齿是铁的?”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脑海中一片混乱,这诡异的现象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
刚刚撞击蛇牙的村民没有回答,他拿起锄头又在蛇牙齿上敲打了几下,“铛铛铛……”那清脆的触碰铁的声音再次传出来,在山谷中回荡,每一声都像是对他们恐惧的又一次冲击。
张明直勾勾地看着蛇牙,眼神中透着好奇与震惊:“这应该是铜,里面还是空心的。”他的眉头紧锁,试图从这奇异的现象中找出一些线索,脑海中飞速地运转着。
“把蛇牙给我拔出来,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东西。”老张眉头紧皱,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他紧紧地盯着蛇牙,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在村民们的齐心协力下,蛇头被砍得千疮百孔,只剩下两颗大尖牙穿透在张大壮的身体里面。四个村民,两两一组,分别握住一颗蛇牙。他们深吸一口气,然后齐声呐喊,使出全身的力气往外拔。那画面就像在与恶魔拔河,村民们的肌肉因用力而隆起,血管在额头和手臂上凸起,如同盘踞的小蛇。随着一声闷哼,蛇牙终于被拔出,鲜血如泉涌般从张大壮的伤口喷出,洒落在地上,形成一片刺目的血泊。张大壮的脸色变得更加惨白,毫无血色,那模样就像被抽干了生命,让人不寒而栗。
老张走到两颗蛇牙面前,蹲下身子,仔细地打量着。那蛇牙在火把的照耀下闪烁着诡异的光泽,上面似乎刻着一些模糊的纹路。老张眉头紧锁,眼神中透着深深的困惑,他对张明喊道:“张明,你过来看看这蛇牙上面竟然有字,你见识广学问多,琢磨一下这上面写的是什么。”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希望能从这神秘的蛇牙上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张明听老张这么一说,心中对蛇牙更加充满了好奇心。他快步走过去,接过老张递来的矿灯,将灯光聚焦在蛇牙上。他的眼神变得专注而锐利,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了,只剩下他和这两颗神秘的蛇牙。他小心翼翼地拿起一颗蛇牙,左右掂量着,仔细观察上面的字,那神情就像一个虔诚的信徒在解读古老的经文。良久之后,他突然抬起头,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大声说道:“村长,这可是铭文啊。”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山谷中回荡,打破了之前的沉闷,却也让这恐怖的氛围变得更加神秘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