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妙迹耘一个人去附近溜达了一圈,回来后直接去了二叔的书房。
“二叔,又在舞文弄墨呢?”
“随便划两笔,这每天要是不摆弄个几下,就觉得少了点什么。”
“怎么,你也想来练练?”
“我可不敢在您老面前班门弄斧。”
“迹耘,你父亲可是写得一手好字,年轻那会我都眼红。”
“父亲这些年忙着打理家业,疏于笔墨早就手生,已经写不出什么好字。倒是二叔您,每天泡在墨池里,舞龙描凤,父亲见了,怕是该他眼馋了。”
“呵呵...你小子,倒是挺会逗人开心的。”二叔笑了起来。
“事实本就如此,晚辈哪敢无的放矢。”
“哈哈哈......再说下去,我都不好意思见你爹喽。”二叔依旧笑不停。
“咦,你小子不会只是来说好听话的吧,是不是有事找我?”
“您老神机,晚辈是想跟您讨要几张牛皮纸,不知您的宝地里有没有?”
“倒是不缺这东西,你要用它来做什么?”
妙迹耘走上前去,把手中的那张日本人的地图摊开。
“晚辈是想把这张地图临摹了,之前没有地图,可是走了不少的冤枉路。临摹一张自己随身带着,往后有了这个,就能方便多了。”
“嗯,这确实是个好东西,你就在这里弄吧,我这就给你拿牛皮纸去。”
二叔边说边把桌上的东西收到一旁。
“二叔,这么一来,我岂不是成了鸠占鹊巢了。”
“你这孩子,都是一家人,还跟我客气?我歇上一、两天的没事,也不会缺胳膊短腿,眼下,你手头这事更重要。”
“晚辈就却之不恭啦。”
二叔把牛皮纸拿来后,这一老一少就开始在书房里摆弄起地图来。
正研看着地图,黄维锋慢悠悠走了进来。
“我说呢,前后院哪哪都找不见你,还以为你上街去了,原来你小子藏身在我爹的书房里,是在陪我爹练字呢?”
“准备临摹那张地图,我得留存一份,这地图对我来说很重要,有了它就不会盲目地瞎窜了。羽飞兄,你来的正好,你不是精通日语吗?”
“别听我爹瞎吹,是会那么一点,离精通还远着呢。”
“那就麻烦你也动动手,把上面的东洋文字给注解一下,这个应该不会难倒你吧,要是能整理成个小册子,那就最好不过了。”
“主意倒是不错,不过,我的日文水平也不怎么样,凑合一下还行。”
“凑合就凑合吧,总比看不懂强。”
“那就将就使使吧。”黄维锋笑笑。
“爹!您这里有现成的册子吗?”
“我这里没有,你去商铺跑一趟,多买几本回来。”
黄维锋前脚刚走,二婶就走了进来,侍女萍儿紧跟其后。
“锋儿火急火燎的是要到哪里去?”
“二婶,羽飞哥是准备到街上的商铺买几本小册子。”
“我说老婆子,哪阵风把你也给吹来了,不摆弄你的那些花花草草了?今天还有闲心到我这来走走?”
“人都往你这屋跑了,就不兴我来看看?”
“说哪里的话,夫人驾临,我这陋室也是蓬荜生辉嘛!”
二婶也不理会,径直走到书桌前。
“迹耘,你在弄的是什么?看上去像是地图。”
“二婶,您说的没错,晚辈正准备临摹地图,现正在绘一下底线。”
“没想到,你还会这个呢。”
“也不是什么大技能,简单临摹而已,就是照葫芦画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