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听羽飞哥说起过,您和二叔年轻的时候,去过不少地方,北至冰城南到过春城,天南地北走东游西,这大半以上的中国都让您俩给逛遍了。”
“这话确实不假,年轻那会,都是让你二叔给忽悠的,满世界的瞎转悠。眼界是宽了许多,可罪也没少受,现在呀,一提出门我是怕得不行。就连想去看看闺女和外孙女,一想到路上的颠簸,也是折腾不起哟。”
“二婶,那您去过的地方都还记得吗?我说的是地名。”
“时间久了,有些地名可能记不住了。不过,大部分还有些印象,毕竟那些地方,记录着我同你二叔的过往,也留有我们青春的身影。”
黄维锋一进门,就把话接了过去。
“妈,准确的说,应该是记载着您们的浪漫吧!”
“去!你这孩子,说的什么呀...”
二婶嘴上虽这么说,可脸上仍不经意地流露出,一丝的甜美。
“孩子说的没错,时间能带走岁月,也能带走我们的青春,却带不走我们的记忆。曾经沐浴过的每一缕阳光,携手游历过的每个地方,依旧回荡着我们的气息,而那些追逐光阴的脚印,见证过我们的幸福时光。”
“他们是没老过,可我们年轻过呀!谁人年少不风流,谁人青春不浪漫。”
二叔感怀着过去青春岁月的美好往事,不由发出一番感慨。
“又来了!看看,老被你忽悠,我现在是想去哪里都去不了啦!”
哈哈哈......
屋里的人忍不住都笑出了声来,萍儿也在一旁捂着嘴偷偷的笑。
二婶问了一句:“锋儿,你不是去商铺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没去商铺,我想起妹妹以前,总喜欢弄个小本记事,就去她房里找了找,还真给找着了,这小册子有了,可以干活啦。”
屋里的所有人都开始忙起来,午饭过后黄维文和阿土也加入进来,他俩也想跟在一旁好好学习一下,学会摆弄地图,也算添了本事。
到了第二天下午,除一些地方实在没法标注外,一张临摹的地图大体就算完工。晚饭时,一家人热闹地小庆了一番,席间还喝了不少酒。
晚饭后,黄维锋陪着妙迹耘回到了房间。
“迹耘,没喝多吧?”
“要不是二婶把酒收了,再喝下去,估计就没什么好了。我是真没想到,二叔的酒量有这么好,元武那小子也不赖。”
“那酒呀,可算是我爹的最大嗜好了,什么写写画画的,都得往后放。他一天要是不嘬上那么一两口,就像是魂都丢了,搞得整个家都不安宁。”
“烟瘾也大吗?”
“用我爹的话讲,场面需要而已。”
“装的?”
“也不全是,都多少年了,就是装也成真的了,只不过没多大的瘾。”
“还别说,我爹也差不多是这样,烟可抽可不抽,酒是每顿必有,这两老还真像,只是我爹的酒量没你爹大。”
黄维锋似乎想起了什么。
“咦...说到这,有个事我倒是挺好奇的。”
“什么事?”
“到现在,你怎么也不问我,为什么要称呼我爹娘为二叔二婶?”
“就这事?有什么可问的。”
“你猜到了?”
“这事用猜吗?首先,怎么称谓都得按你说的,毕竟我对你家的情况不了解。其次,我去过你家的祠堂,大抵已知道是怎么回事,又何须多问。”
“你说说看,是怎么回事?”
“非得明说呀,你是在考我吗?”
“你说是就是呗。”黄维锋诡笑了一下。
“很简单,二叔上面还有个长兄,牌位显示已经故去,依排行称呼并无不妥。再者,要么你已仙逝的大伯,就是你的大伯,要么你大伯是你的亲生父亲。不论是那种情形,都不影响你和二叔二婶现在的关系,无论你是不是他们亲生的,从血脉上来讲,并无多大差异。”
“确实是后一种,你是如何推断的?”
“何须推断,你当时神秘兮兮的口气,就已经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了。你若是直接告诉我,你还有个故去的大伯,那是很正常的事,你偏弄个小圈圈,这不是给人平添疑惑嘛。当然,也是去过你家的祠堂后才确认的。”
“还真是,什么事也瞒不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