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瞅了一眼黄维锋。
“你小子,什么事都那么好奇。”
妙迹耘赶紧说到道:“二叔,是我好奇。”
“之前就说过,我同你母亲压根就没那回事。”
“说来也算是有缘,我同你母亲,是在往南京赴读的途中认识的。”
“在一家路边小客栈歇脚吃饭的时候,我们刚好是旁桌,你母亲同你大舅说话的口音引起了我的注意,听到熟悉的乡音,忍不住就就上前搭了话,可你大舅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爱搭不理,倒是你母亲显得大方热情。”
“那时,我也还是个毛头小伙,初见你母亲时,就被她的清新脱俗吸引住了。你母亲不但人长得好看,说话的声音也很甜。他乡遇同乡很自然就增添了亲份,我同你母亲又聊得来,不知不觉我心里便生了暗絮。”
“虽然后面一路都是结伴同行,除了吃饭的时候还能拼桌说说话,实际上也没有太多机会说上话,你那寡言的大舅,守得可严实了。”
“我大舅面上就是个很严酷的人,对我们倒是挺和善的。”
“你大舅做得好,你母亲长得漂亮,就该防着小花贼。”二婶借机加了一句。
二叔看了一眼二婶后,接着说道:“到了南京后,本想邀请你的母亲及大舅一行,到我们黄家在南京的住所留宿几日,但是被你母亲婉拒了,互留了地址就相互道了别。”
二婶说道:“你那是不怀好意,换成是我,我也不去。”
“就不是你想的那样,仅是觉得他们去住客栈有所不便而已,绝无他意。而且只是暂住几天,等开学报到后,是要住到学校里去的,这个你是知道的呀。”二叔苦笑了一下。
“两天后我去学校报到时,不小心在校门口磕碰到几个高年级的,他们欺我是外地来的又看我老实,就想给我一个下马威。本想道歉了事,可他们咄咄逼人的样子实在气不过,我硬气地回敬了几句之后,眼看就要开干。”
“你父亲和泊车(ju),还有他那个跟班董金福,刚好也来报到,见几个人欺负我一个,看不下去就过来帮我出头。报过名号之后,你父亲还将那几个厉声训斥一通,那几个连屁都不敢放一个,立马就消失了。”
“我父亲还有这么牛?他也没习过武呀。”
“刚认识的时候我也以为你父亲能打,后来才知道,那些人真正怕的是泊车,他习过武是真能打,还有个大号“夺命郎”,据说此前已被他弄废了几个。”
“听父亲和母亲提起过他,他是父亲的发小,可没说过他是习武之人。”
二婶代为说道:“可能是你父母有意不说的,后来他去了国外,就是因为伤了人,不得已才要跑到国外去躲避,那次一走我们就再没见过他。”
二叔接着说道:“更巧的是,报到之后一分班,我和你父亲竟成了同班同学,也因校门之缘,我们申请住到了同一宿舍,再后来真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哥们。”
黄维锋插问道:“爹,您们都有自己的家可住,为什么还要住校?”
“学校方便管理,但也不强制,你妈也一样呀,有时住家有时住校。”
二婶立刻就说道:“别拿我说事啊,我可大部分都住学校里,你们住校是为了方便你们自己。”
二叔没有争辩只是笑笑。
“也确实是如此,那个时候,我和你父亲,啸川、铭鉴、泊车(ju),还有你父亲的跟班董金福,没事就聚在一块,都不爱回自己家,最爱去的就是你二婶家当年开的小饭馆,晚饭基本就定在那里。”
黄维锋插问了一句:“爹,按理说,你们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怎么会去小饭馆呢?是那个时候就相中我妈了?所以特地去的?”
“你这孩子,净瞎猜!我们去那个小饭馆,主要是离学校相对近一点图方便。我们几个也不喜欢什么大饭店和洋馆子之类的,更喜欢地道的家常菜,你妈她们家开的小饭馆,环境不错还干净,最重要的是饭菜合我们的口味。”
“还有,那时就没你妈什么事,我们倒是常去,她可不常见,她也是学生,她只是偶尔去帮帮忙,想见到她还真是不容易。”
妙迹耘问道:“二叔,我母亲没与你们同校吗?”
“你母亲念的是女校,你二婶念的是女校附中,两所学校仅一墙之隔,以从属关系来论,她俩也算得上是校友。”
“哦...原来,我母亲和二婶是校友。”
“你母亲也算是我的学姐,后来成了好姐妹。”
“二叔,同我母亲分开之后,您们又再见过吗?”
二婶插了一句:“当然见过,他可是贼心不死。”
“又瞎说什么!”二叔白了二婶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