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维锋和妙迹耘几乎同时脱口而出:“老相好?”
“根本就没有的事,别在小辈面前,说些没影的事。”二叔立即就矢口否认。
“爹!无风可不起浪哟,可从未听您们提起过呀。”黄维锋趁机扇风点火。
“别听你妈瞎说,在你妈之前,我确实有过一个心仪之人,那也仅仅是倾慕而已,这都多少年过去了,你妈还老拿来说。”
“那就是暗恋啰。”黄维锋试着猜测了一下。
“暗恋也算不上,就仅仅是喜欢。”
黄维锋小声问道:“爹,漂亮吗?”
二叔看了二婶一眼,压低声音说道:“你妈在,不敢说。”
声音再小,旁座的二婶也能听到。
“怎么能不漂亮呢?她可是杨家寨的第一美人呢。”
在一旁的妙迹耘,听到“杨家寨”“第一美人”这几个字眼的时候,惊愣了一下,这说的是自己的母亲吗?
随即问道:“杨家寨的?二婶,您认识?”
“我和她可是要好的姐妹,怎会不认识呢?她呀,叫杨淑娴...”
未等二婶说完,妙迹耘脱口而出:“她是我的母亲!”
这下,惊到了在座的三人,异口同声说道:“是你的母亲?”
二叔问道:“那你父亲是......”
“家父,林慕德。”妙迹耘恭敬地作答。
二婶这时说了话:“老头子,看我说什么来着,还说我有病,我瞅着就那么的眼熟。看看这小脸蛋,像极了淑娴,母亲是美人,这儿子也俊俏,再看看这大浓眉,和老拗当年一个样。”
二婶兴奋地边说边在妙迹耘的脸上比划着。
这时,妙迹耘说了话:“二婶,这老拗是谁?”
二叔抢先开了口:“就是你爹呀!你爹年轻时候,那脾气比牛都倔,认定的事就很难改变,怎么劝都不管用,我们都管他叫老拗。”
妙迹耘听后,小声嘟囔了一句:“现在也一样。”
“爹,迹耘家里的事,我是同您说起过的。现在来看,迹耘的父母都是您们的旧识,而且很熟悉,我讲的时候,您是没在意,还是记不起来了?”
“当时你林叔和林姨,还有他那个跟班董金福,从南京离开准备去江洲的时候,还是我和你妈,还有几个同学一起去送行的。你林叔自己都说,就是去结个婚,最多呆上一段时间,没多久会回家的。”
“后来,我和你妈去了广州,彼此就失去了联系。我和你妈到现在都以为,他们早从江洲回了南京,哪里会想得到,他们就真在那里扎下了根。”
“再说,你同我们讲述的,更多的是迹耘家里的变故,他的弟弟、妹妹及迹耘本人的一些事,迹耘父母的事只是简单说了一下,并未提及跟南京的关系,你要我怎么把这些事,联系到一起去呢。”
二婶也在一旁跟着说到。
“就是,要是你说了迹耘父母同南京的关系,你爹忘了,我也能记起呀。”
“好像...还真是...是我遗漏了?”黄维锋略有困惑地抓抓头。
二叔突然想起什么,变得有些伤情,两眼也开始湿润。
“这么说来,杨淑娴是你的母亲,她现在已经不在人世了。”
“唉...香消玉殒...斯人已去,终...也未能再谋一面......”
二叔话音未落,二婶的眼泪,已经涌出眼眶。
“唉...淑娴呐,我的好姐姐啊,那年匆匆一别,就总盼着,还有个重逢之日...可...可一别...竟是阴阳两断了......”
“为何你这么善良的人...要走得这么早呢?......”
“淑娴...到那边...可一定要好好的......”
说着说着,二婶已经泣不成声。
黄维锋在一旁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慰。
“二叔、二婶,您们也不用太难过,我师父说了,母亲生前积善行德,诚心向佛,是要到天上做神仙的,我们应该为她高兴才是。”
尽管妙迹耘说了一番宽慰的话,二叔二婶仍不能从悲情中回过神来。
为了不让这种悲伤的情绪蔓延,妙迹耘转了一个话题。
“二叔,晚辈有个好奇的问题。”
“你直说无妨。”二叔收了一下悲伤的情绪。
“既然二婶都说我母亲长得漂亮,而且也是您的心仪之人,您同我的母亲是怎么认识的?哪为什么后来......”
“这......”二叔看了二婶一眼,似乎有些为难。
“想说就说吧...”二婶仍沉在悲伤中。
黄维锋似乎也来了兴趣:“爹,您就说说呗,我也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