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父亲到现在也没有松口,但我已经改口叫二娘了,让父亲续弦娶了小姨,也是母亲临终时的遗愿。托付的时候,我就在旁边,福叔福婶也在,在母亲的再三请求下,父亲当时就应允了,这事全家上下都知道。只是父亲现在是怎么想的,连福叔也不知道,或许父亲还没完全走出来吧。”
“那么,林静芊,究竟是你的表妹,还是你的亲妹妹?”黄维锋还有疑惑。
“当然是表妹,同亲妹也差不多,但到现在,我们镇上大多数的人,都认为静芊就是我同父异母的亲妹妹。小姨在出嫁前,大部分时间都住在我家,即使外出念书放假回来,也大都是住在我们家里,在杨家寨呆的时间很少,以至于镇上一度传出,父亲把小姨也娶了。”
“小姨出嫁的事,知道的人也不多,嫁出去的那段时间,都以为她还在外面念书。随着时间的推移,就连那些知道实情的人,也都不再提起,就是说了也没人信。加上母亲离世后,小姨就接替掌管了林家,无形中,事情的实情成了传闻,而所谓的传闻就成了事实,人们只愿相信他们所看到的。”
“静芊自己就从未怀疑过,因为她就是在林家生的,自小就在林家长大,而且也姓林。她小的时候还纠结,为什么香琴可以叫父亲,她只能叫姨父。福婶告诉她,一个是姐姐生的,一个妹妹生的,所以称呼不同,才算作罢。”
“不过,出事之后,过了一段时间,父亲就让她改了口,不再称姨父。”
“你家里人都没同她说起过?”
“那倒是没有,不过,就算是小姨亲口告诉她,估计她也不会信。”
“那...你知道这个事吗?”
“我当然知道,小姨被接到我们家的时候,我大概有六、七岁了,已经能记事,香琴不满三岁,她应该没有印象。她们姐妹俩的感情好着呢,我虽不常回家,但也感受到她们的那种亲密无间,印象里,她俩就没有为什么事红过脸,倒是镇上那些差不多大小的男孩子,被她们姐妹俩恶搞得够呛。”
阿土接话说到。
“那可不是嘛,二撇子他们几个,被大小姐和二小姐作弄过,可不是一次两次,每次都狼狈的很,想起来都觉得有趣。”
“阿土兄弟,这事你知道吗?”
“那时候我还没出生呢,要不是今天听大哥这么说,我是真的不知道,原来实情是这样的。我是五岁的时候才到林家跟的二少爷,二少爷不信的事,我自然也不信,而且二小姐就没把它当回事。”
“记得有一次,二撇子他们被大小姐和二小姐作弄急了,就想拿这事来气二小姐,说了一些,二小姐是私生女,是外面捡回来的野丫头,诸如此类的话。结果,让二小姐劈头盖脸的给骂了回去。”
“连大人们都搞不明白的事,就那几个小傻冒,自然被怼得是哑口无言。那次以后,就再没见二撇子他们提起过了。”
“阿土兄弟,家里出事的时候,你不在吗?”
“出事的半月前,我爹上山崴了脚,家里积了一堆活,弟弟和妹妹太小,帮不上什么忙,我娘一个人忙不过来,我向二少爷和福叔告了假,就回了家。”
“出事的第二天我才知道的,这也成了我心里的一块石头,要是那天晚上,我在的话,兴许能护着二少爷。还好,大哥这次出来选了我,这样我也有机会为二少爷做点什么了。”
妙迹耘说道:“那是注定要发生的事,你也阻止不了,不必老记挂着。”
黄维锋也附和了一句:“就是,你那时候也就是个小孩,能干什么呀。”
“我能为二少爷挡子弹呀。”
妙迹耘和黄维锋相视笑了一下,黄维锋夸了句。
“这小子倒是忠勇可嘉!”
妙迹耘紧接着问到。
“阿土,我问你,你跑得过子弹吗?”
“那...倒是跑不过。”阿土抓了抓头。
“那你还纠结什么呀,你的忠勇小翔会知道的,你也别老放不下。”
“你说二少爷,他在那边真的会知道吗?”
妙迹耘肯定地说道:“会,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