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问吧,心里有准备。”话虽这么说,实际上我内心忐忑不安。
“你妹妹被抓走的时候,穿什么衣服?”
我不知道妹妹那晚穿的是什么衣服,赶紧问了当时在场的护丁。
“杨业,小姐被带走的时候,穿什么衣服?”
“好像是一件短外套,颜色......”
杨所长立时问道:“上面有印花吗?或者说,有什么样的印花?”
从杨所长问话的中,我获取了一丝希望,并试着进行确认。
“您的意思是,没了的那个,身上的外套有印花?”
“是的,埋她的那几个兄弟说,虽然浑身上下都是泥,但外套上粉色的大印花,还是一眼就能看得出。”
“她不是我妹妹,我妹妹就没有一件外套上有什么印花,她喜欢净色的外套,有印花的都是内里穿的,而且还是小碎花。”
我紧绷着的一根弦,松了下来。
“你确定?”
“完全可以确定。”我当然清楚自家妹妹的喜好。
“我也想起来了,大小姐穿的,是一件浅绿色的外套,这是她平时就爱穿的,确实没什么印花,二小姐也有一件类似的,只是颜色不同也没有印花。”
当时在场的杨业也给出了证实。
杨所长说道:“那埋着的,十之八九是朱家闺女了。”
我小心地问了杨所长:“要不要再去实际确认一下?”
“不用,买上包裹尸体用的东西,直接挖了带走,我们得尽快返回。”
“那些马匪,不再追下去了?”
“怎么追?这个集镇四通八达,每天过往的人流很大,马匪从这里通过,就如同细流汇入小河,踪迹全无。要想重新获得新线索,不是一两天就能办到的。而现在,时间已经不允许我们在这里停留,再不赶紧回去,那朱家闺女,就真的面目全非了。”
我没有再争执,因为道理就摆在那里。
黄维锋又问:“你们挖出了尸体,结果怎样?”
“尸体从土里挖了出来,一眼就能确认,就是朱家闺女。”
杨所长将尸体查看了一下,又作了一番的分析。
“是后脑勺中枪,没对穿应该是颗流弹,估计当时就没命了。这么来看的话,你妹妹很有可能也中了枪,只是没死,又被人带走了。”
我认为不可能,觉得土匪没那么傻,当时就进行了反驳。
“土匪不可能这么做,没这样的好心不说,还是个累赘呀。”
“她们几个是一起跑的,相互间的距离不会太远,朱家闺女是被流弹击中,而不是被近距离射杀,说明她们身后并没有人在追赶。这样的情形下,你妹妹有可能也中了流弹,当然,还有其他可能,我也只是说说。但可以肯定的是,你妹妹一定被人给带走了,否则,怎么会找不到呢?”
听了杨所长的分析解说,也觉得有一点道理,就问了他。
“您觉得是哪拨带走的?”
“这就没法说了,哪一拨都有可能。”
“不过,从枪战现场看,后来的那拨要厉害些。他们手里有机枪,打胜的可能较大些,你妹妹被他们带走的可能性也大点,仅是推测,不用当真。”
杨所长也没有最终的定论,但他的估测和分析,我记了下来。
我们将尸体简单清理了一下,包裹严实之后,放到板车上,随后启程返回。
回到村子路口,杨所长带了几个人,负责拉着朱家闺女的尸体,先行了一步。
我则带着其他人,去村子里把女孩们接出来。
从那个小村子离开时,给他们留了些钱和几匹马,当作是一点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