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炳年慢慢往前踱步,摇晃着手中的构树叶,环视一圈,“要不,你们谁来试试?来个眼见为实,你们大当家和陈老不都放心了嘛。”
此话一出,厅中所有人都后退一步,如避蛇蝎。
开什么玩笑,现在外面一大堆的红疹还没法子治,他们也是好不容易才勉强逃过一劫,要是就这么栽了,那得多蠢啊。
“还愣着干什么!都给我把刀收起来!”
陈鼎坤这时才出言制止制服陆缺的统领,又安抚道:“陆缺啊,你别在意,他们这些人打打杀杀惯了,一时间没收住手脚。”
陆缺咬牙攥拳,抹了一把脖子,看着手中的血迹,许久后才勉强点头,算是给了陈鼎坤一个面子。
可陆缺的一言不发,这让在场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有人觉得,虽然陆缺是受了委屈,但总归是没出什么大事,不就是破了条口子嘛,至于这么仇深似海的吗,他们卧虎山的人谁不是从刀山火海中滚过来的,哪有这么矫情。
再说了,下毒的误会也解开了,还了他清白,还有什么过不去的。
但有人也觉得,陈老的针对实在让人寒心。
陆缺虽然才上山不久,也是被手下人敲晕绑回来的。
但陆缺近来对卧虎山的帮助可不小,别的不提,就他研制出的那些神药,不仅让他们的安全有了更大的保障,也间接的提升了卧虎山的战力,可谓是功不可没。
这样一个功臣,整日里受到诸多猜忌不说,还在有心人三言两语的挑拨下,差点丢了性命,不管换了谁,都肯定心寒不已,撒撒气又能怎么了。
韩统领这般想着,正想上前一步替陆缺说道说道,却见陆缺横移一步,对陈鼎坤抱拳道:
“大当家,我这就去诊病了,有了结果,我会第一时间让人向你禀报。”
陆缺说完,转身离去。
陈鼎坤咧了一下嘴,又瞬间阴沉下来,森寒的目光扫过陈老和出手制服陆缺的四个统领,冷声问道:
“陈伯,他们几个,什么时候跟你关系这么好了?”
“这……”陈老顿时慌了神。
“大当家恕罪,我等与陈伯并无多深的交情,只是刚才确实觉得陆缺可疑,才果断将其拿下。”一位统领回道。
陈鼎坤冷冷的看着他,不等他追问,余炳年拍了拍统领的肩头,咂嘴道:
“你这小子啊,就是心软,要是我,刚才铁定一刀把陆缺的头给砍了,反正他才刚刚步武,弱的可怜,躲都躲不掉。”
那统领还没回过神来,不明白余炳年这话里是什么意思,但听起来像是在支持他。
“什么?陆缺步武了?”陈鼎坤惊诧道。
“你不知道?”
余炳年觉得好笑,“看来你这个当大哥的,也当的不怎么样嘛。”
张排方这才站了出来,垂首道:“回大当家,陆缺确实步武了,就在前些天,也写下了增加药力吸收的法子,就放在他卧房的案桌上,只是我最近杂事颇多,没能及时禀报,还请大当家恕罪。”
陈鼎坤扫视着议事厅的所有人,指尖在扶手上有节奏的敲击着,半晌后才看向那位对陆缺出手,并伤了陆缺的统领。
“李昆,你统领的位置就交给手下人吧,正好独眼那边缺人手,你现在就去帮他,事情要是办不成,你跟独眼,就都别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