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缺这一问,彻底将陈老的嘴堵住。
陈老从知道这红疹病既难以治愈,又传播迅速之后,第一时间就想到是陆缺搞的鬼,所以也就自然而然的认为是陆缺下的毒。
可不管如何,都只是他的推论,他并没有任何证据。
甚至,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毒。
陈老张了张嘴,几次想要开口解释,最终还是颓然放弃。
说多错多,再胡搅蛮缠下去,任谁也能看出来是他有意攻讦陆缺了。
“陆缺,你的意思是,他们身上的红疹不是中毒?”陈鼎坤问道。
陆缺摇摇头,“我暂时还判断不出,还需要再深入问诊才知道,但如果想要弄清楚是不是毒,余毒师显然比我更合适,毕竟他是专门玩毒的,让他来看看吧。”
“嘿嘿嘿,你小子的嘴挺损啊。我大半夜的就被大当家叫起来,绕着卧虎山跑了个遍,没想到还要被你小子阴损两句。”
余炳年阴恻恻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只见余炳年蒙着面,手上还带着特质的手套,一边走一边说道。
陆缺没接茬。
余炳年也不跟他计较,看向陈鼎坤。
“我看过了,是毒。”
余炳年的结论就代表着权威,他此话一出,议事厅的空气都有点凝固了,不管是陈鼎坤还是稀稀拉拉站立的统领,目光都在陆缺和陈老身上打转。
“哼!证据确凿,看你还有何话说!”
陈老当即对着陆缺大喊,又昂着头朝余炳年抱拳行礼,“老夫原以为余毒师跟陆缺走得近,会包庇他,看来是老夫心胸狭隘了,错怪了余毒师,还望见谅。”
余炳年嘴角微翘,并没有反驳,众人看来这就是默认了。
陈老后退一步,与陆缺拉开距离。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把陆缺拿下!”
抽刀声接连响起,瞬间便有四把长刀架在了陆缺的脖子上,其中一把刀力道不小,给陆缺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口子,要是再深入分毫,便能割破他的大动脉。
“嘿嘿嘿,有意思,突然觉得你们卧虎山还挺好玩的,每天都有不少大戏可看。”
余炳年轻笑两声,见陆缺毫发无伤,他又兴致缺缺的瘪了瘪嘴,“没意思,原来是吓唬人啊,我还以为你们真会弄死他呢,正好也替我解解气。”
“余炳年,有话直说,这不是你看笑话的地方。”陈鼎坤说道。
余炳年拍了拍衣摆,从腰间掏出一片树叶来,“我查过了,引起红疹的确实是毒,但不是人为下毒,而是这东西搞的鬼。”
“构树叶?”
“嘿嘿,还是陈老实货,一眼就认出来了。”余炳年笑道。
“哼!这东西乃是常见之物,东边校场的悬崖边上就有一颗,有什么认不出来的。”
陈老拂袖,总觉得余炳年在暗戳戳的针对他,“但这构树已经有一百多年历史了,以前怎么不见引起什么红疹?”
“畜生都能妖化,草木异变又有什么稀奇的,你也说了,这东西都有百年了,闹点幺蛾子出来,并不是什么稀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