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医师,这到底能不能行啊?”
何三刀跟个猴子似的,不停在身上抓啊挠啊的,身上的红疹已经全被他给挠破皮了,现在不仅痒还特么疼,稍稍碰一下就疼的要命,可偏偏又忍不住要去挠,无解死循环。
“要不你来?”陆缺瞥了他一眼。
“不是,你在里面受了别人的气,能不能不要在我身上撒啊,我又没惹你。”何三刀已经被陆缺各种厌恶、不耐烦、想弄死的眼神搞怕了。
见求饶无效,陆缺根本不搭理他,何三刀又赔笑道:
“陆医师啊,那个……咱商量商量呗,这牛粪蛋子……不是,我不是质疑你的医术啊,我就是想跟你商量,对就商量一下,这牛粪蛋子这东西,能不能……”
“不能!要么治,要么死,你自己选。”陆缺打断道。
“那……那就治吧。”
何三刀挠着头,老实下来。
刚才他虽然被隔离在议事厅外,在厅里面发生的事情,他也全都看见了,要不是张排方手下的小崽子拦着,他老早冲进把那姓陈的老东西给砍了。
瞧给那老东西拽的。
要医术没医术,要德行没德行,拿什么跟陆缺比啊,老东西就靠着那点辈分吃饭了,还不知道收敛些。
要不是那老东西闹幺蛾子,何三刀可以肯定,自己身上的药物绝对不是狗屁的牛粪蛋子。
他娘的。
陆缺也是,谁惹你你弄谁去呗,收拾我这个病患干什么。
但还别说,这牛粪蛋子……
还挺有用。
“行了,差不多配出药方了,你就先这么敷着吧,能好的快些,等新药弄出来,你再换上。”
陆缺站起身,也不回头看一眼何三刀,径直往三秋小院的方向走去,背影突出一个落寞无助。
“完了,惹急了。”
何三刀牙疼的咧着嘴,“好不容易山上来了个医术高超的大夫,现在还给人得罪的死死的,以后那些神药什么的,怕是悬咯。”
现在已经过了午时,陆缺忙忙碌碌几个时辰,硬是连水都没得到喝一口,就连他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管好你自己吧,陆医师的事用不着咱们操心。”韩统领靠着树,双手抱胸,时不时瞥一眼议事厅阁楼。
“我说你他娘的能不能别说风凉话,你倒是拿到那黑瓶瓶了,老子还没拿到呢!”
何三刀一听韩统领说话就来气,站起身来指着他大吼道:
“还有啊,你小子当时离的那么近,就不知道帮陆医师挡一挡!亏他娘的陆医师还率先给了你黑瓶瓶,说你平日里拼杀的太凶,结果你他娘的就是个怂货!老子都替你害臊!”
“……我想替他说话来着,他后来不是自己解决了吗。”韩统领撇过脸,没敢与何三刀对视。
“哼!怂货!”
何三刀挠着痒去到一旁,离韩统领远了些,他都觉得身上没那么痒了。
……
“大当家,陆缺把药方弄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