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心间闪过一丝不忍,可看见她怨毒的眼神时,连最后的一丝不忍也消散殆尽。
白夕颜修长的脖颈高高昂着,犹如一只高傲的白天鹅。
“浸猪笼?我看谁敢?”
“殿下您嫁入聂家十几年,差点让聂家绝了后,你的儿子不成器,是个十足的傻子,难不成还让表哥守你一辈子?若真有本事十个八个的可劲儿生,用孩子绑架男人,可不是有本事吗?”
“没必要非得像现在这样死皮赖脸的占着茅坑不拉屎!”
她意味深长的看一眼抱着盼盼傻笑聂兰辞。
嘴角是止不住的嘲弄。
“啪!”
长公主忍无可忍好,狠狠扇了白夕颜一巴掌。
白夕颜眼眸泛着泪光,捂着脸颊,一副不甘心的样子。
“来人!将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给我拖到护城河边浸猪笼,通知街坊百姓,都过来看一看不守妇道的的女人有何下场。”
始作俑者没有资格评论自己!更没有资格说自己的儿子!
见侍卫围上来,白夕颜索性不装了,自己有谈判的筹码!
“我看谁敢!”
“我腹中怀有尚书大人的血脉,若是有什么闪失,你们承担得起吗?”
几个侍卫听的此话,谁也不敢动手,纷纷看向长公主。
长公主明显一愣,她如遭雷击,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流逝。
“还不滚开?若是孩子有什么闪失,拿你们试问。”
聂楚白摆手道:
“你们下去吧!”
他听的孩子二字,到底有些于心不忍。
几个侍卫听的声音默默退开。
“表哥!颜儿有了你的骨肉,是颜儿一时糊涂,你就原谅颜儿吧!”
跪在地上的男人听的此话,猛的一怔,白夕颜是个疯女人,她想用孩子自救。
只见她理了理衣服,欺身上前拉着聂楚白的手,脸上皆是讨好之色。
“颜儿心里有你,哪里能看得上这等货色?是他如同狗屎一样缠着我,他与你比差了十万八千里。”
聂楚白看着变脸如此之快的白夕颜,沉着脸问道:
“今日可是他逼迫你?”
白夕颜哪里不知,他怕是对自己起了疑心,瞬间被堵的哑口无言,这才期期艾艾哭泣开来。
“表哥是不相信颜儿吗?你为何要如此折辱颜儿?”
“颜儿是受了他的威胁恐吓,这才万般不得已,颜儿也是身不由己,既然表哥怀疑颜儿,那颜儿便当场撞死,求个分明。”
说着白夕颜便撞向柱子,却被聂楚白拉住胳膊。
白夕颜顺势倒进聂楚白怀中,有种说不出的楚楚可怜,她挑衅的看着长公主,一副胜券在握的神情。
“是他逼迫颜儿,他以弟弟的性命相逼,颜儿这才妥协。”
“表哥!你可得为我做主,将他直接浸猪笼,替我好好出口恶气。”
白夕颜还有个不成器的弟弟,整日游手好闲,全靠聂楚白养着。
聂楚白似乎心有所动。
“我几时逼你了?”
地上的男人满眼不可置信。
她是独居的大家闺秀,他本是往她府上送菜的农户,一天她邀他进屋喝茶,这一来二去,二人便一发不可收拾。
上个月她还同自己说有了身子,可把他高兴坏了。
自己甚至开始发奋读书,砸锅卖铁准备娶她。
也就过了几日,他入府时,却发现大门紧锁,打听后才知她搬去了高门贵府,准备给人家做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