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她想着如何解决之时,段祁走了进来,俯身在燕寒耳边说了几句话,随之便瞧见燕寒的眼神骤变。
近日安槐的兵马正在北辰边疆训练,燕寒不是没有起疑心。
回都城后,他便派段祁前去查探,方才段祁传回消息,在安槐战营中发现安王身边的暗使。
果真如这许知茹所说,这安王还私通上了安槐。
安槐虽是小国,但也是骁勇善战之国,此国同北辰停战多年,如若起兵同安王打进这城中来,定是损伤甚多。
以安王此刻处境,要起兵的可能性很大, 所以燕寒近日才会在衙署中部署,深怕哪日安王突然起兵,那这城中怕是要沦陷。
燕寒再次出声,声音中多了几分冷意,“除了这安槐之事,安王近日有何举动,你可知晓?”
许知茹想了片刻,忽地想起昨夜在府中偷听之事,连忙说道,“殿下这么一问,我倒是想起一事,昨夜安王好似在密谋如何劫走燕啸云之事,怕是要起兵……”
不过这也是她的猜想。
燕寒听到这话,眉头紧皱,“真有此事?”
许知茹摇摇头,“我不过也是偷听了几句,其他并不知,但还是劝殿下您要小心防着……”
随后她又想起自己来此是为何,又继续说着,“殿下,我同您说了这般多的信息,就是为了两家起战后,我能不参与到这战争之中,如若这些对您有用,还望您事后能还我自由之身!”
燕寒不是那好心之人,况且许知茹可还是侯府夫人,今日来此,他怎能那般轻易信她。
可她说的话却不无道理,燕寒眼中闪过一丝异样,要真是她所说的那般,这安王怕是忍不了多久了。
燕寒应下她的话,随后安排人把她带走。
许知茹走后,燕寒叫上段祁去了书房。
安槐这事,总归要处理。
段祁关上书房的门,转身看向燕寒,问道,“殿下,安槐之事您作何打算?”
燕寒好看地眉头还未舒展开来,他叹了一口气,说道,“方才那许知茹不止透露了安槐之事,还说到安王有意起兵劫狱之事,这消息要是可靠,那我们便要先防着了。”
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又继续说着,“安槐距西凉不过百里路,可先让西凉起战,攻了这安槐。”
只要把安槐拿下,这安王可就没了作战的资本。
段祁听完,皱着眉头,“可这安槐许久未战,如今实力如何不得而知,怕是长宴将军那边压力甚大。”
“本世子不是没想过,但我方若不先动手,等他们打上来可就来不及了。”
燕寒也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但如今,最好的办法便是先攻。
他们在明,安王在暗,暗中手中兵马多少,还不得而知,而他手中兵马几何,都在安王的眼中看着,只有打他们个措手不及,才能占些优势。
“报!报!报!”
两人商谈之际,忽地传来军中报捷兵士的声音。
段祁快速开门,连忙问道,“何事如此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