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北辰,她倒觉得舒服多了,在府中可比在宫中自在多了。
芙礼又继续咬着那块梅花糕,谁知这世子爷竟不赏雪了,竟盯着她看了起来。
她被他盯得不好意思,停下嘴里的动作,鼓着嘴巴也看了过去,想问他怎么一直看,一时忘了嘴里有东西,便口齿不清地说了出来,“殿下,你怎么……咳咳咳……”
才说了一半她便反应过来自己此时说得并不清,停了下来后却被糕点的碎屑呛到,猛得直咳嗽。
她指着桌上的那壶水,想叫他端来,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燕寒倒是明白了她的意思,起身给她倒着水,看到这壶水,脑海中忽地闪过她去榕州前一夜的画面……
这水不会也同那日般有问题吧?
见她呛得厉害,燕寒也未顾及其他,连忙给她倒着,随即递到她得跟前。
芙礼像是快速接过那杯子,大口喝着,片刻过后,才顿觉好些。
她放下手中的器皿,向他道谢,“方才多谢殿下了。”
而燕寒此刻竟观察起她的模样来,想看看她是否同那日那般脸上再次浮上红晕。
其实那日之后,燕寒并未去过问过是谁下的这药,毕竟府中敢这般的,除了李嬷嬷,再无他人,她奉的乃是王后的命,他自然知晓。
可按道理下过一次药后,这府中应当是不会出现了,但他方才还是迟疑了。
见她脸上没有其他的变化,燕寒摸了摸鼻子,忍不住还是说了句,“东西吃完再说话便可,那般着急去作何?”
他语气中有一股呵斥的意味,芙礼咬着嘴唇,自知自己理亏,想反驳,却只敢小声地嘀咕,“那还不是你一直盯着我看呢……”
燕寒似有听到她说话,却听不太清,皱着眉头问她,“什么?”
芙礼抬起头,正想回他,却瞧见素月正叩着房门,说道,“世子殿下,府外有人求见,说是萧侯爷的正室。”
正室?那不就是那人向他求情之人。
芙礼对那女子有些印象,不过这以目前的局势来看,她为何会来世子府?
燕寒面上无其他情绪,问道,“她可有说何事?”
素月回道,“她只说了有要事要向您禀报,其他并未说起。”
燕寒说,“让她到正堂等着。”
“是,奴婢这就去同她说。”
素月走后,燕寒也跟着起身,芙礼跟在他的后头把他送出了屋外,这才说道,“殿下今日回府中住吗?”
已有数日未回,芙礼摸不清他的脾性,想着身为他的妻子,既然见着了,理应还是得问问的。
只见燕寒停住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语气比方才回素月时还要缓和些,“回。”
说完,他转身便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