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人半跪下地,双手握拳,回道,“殿下,段将军,前线来报,长宴将军回西凉之时,遇上安槐扎营在边疆的兵士,双方因争一池湖水起了战,此刻正在疆外厮杀,长宴将军此次带兵不多,望殿下您速速前去营救。”
长宴昨日才启程回的西凉,近日就传来消息同安槐起战,燕寒总觉这事出的蹊跷,如若他前去援救,这都城可就无人守着了,那岂不是成全了安王?
燕寒眉头紧锁,下了令,“段祁,你立刻从营中调遣两队兵马前去支援,我待会命人速速传信西凉通知林钟带兵围上,我在都城中守着,以免安王起兵。”
段祁接令,“末将领命。”
此次情况突发,怕是安王的陷阱。
……
院中的这阵声响,连芙礼从房间里也听到了。
她从屋中走出,看见段祈正急匆匆地往府外去,而书房前的燕寒眉头紧锁,脸上表情凝重地站着,似在想着什么。
芙礼来到他的跟前,担忧地问道,“发生何事了殿下?”
只见燕寒转眼看向她,语气有些许的冷硬,“安槐西凉起战,今夜怕是要不安宁。”
安槐?那远在东南的小国吗?怎么会突然和西凉起战。
她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府外又传来小厮的声音,“殿下,不好了!安王起兵造反了!此刻正在城墙上叫唤,王上命您速速前去!”
什么!?
芙礼震惊在原地,安王竟反了?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燕寒已然随着那小厮出了府。
安王本就有意谋反,只不过时机未到,一直没有起兵,可经燕啸云这一遭,安王已然没有退路。
等着被燕寒查出谋反的证据,还不如趁此刻直接反了他!
安王早已看不惯北辰王许久,此次燕啸云被抓,在狱中遭了好多罪,燕寒下了死手,对他儿子严刑拷打,他再这般忍下去,早晚都会先落于他们之手。
既然燕寒不想让他们好过,那他也没必要再继续忍着。
安王同安槐国密联许久,原本定在新元之际便起兵造反,距离新元还有不到半月,那是起兵是最佳时机,可现在,哪里还能等到新元,救儿心切,他只能联合安槐先反了再说。
趁现在北辰王毫无防备,打他个措手不及。
今夜这安槐西凉之战确实不是无端而起,不过是安王的策略罢了,少了西凉的增援,看他燕寒还能拿什么跟他打。
燕寒从府中离开之后,便去了军营集结将士,赶往宫中。
宫门外烽烟四起,北辰王对这他这王兄已失望透顶,他望着城楼之下的安王,满脸怒意,“王兄,你这是想干什么!想起兵谋反是吗!”
只见那安王嗤笑一声,觉得“谋反”这词甚是荒唐。
“谋反?何来谋反,本王不过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罢了!这本该是我的王位,容你坐了这般久,早该还了!”
北辰王看着底下那一众军马,冷声说道,“看来王兄你是胜券在握了,竟带如此多军马来围本王,本王还真是小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