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礼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竟心生一种紧张的心理。
那日,是她先出的手,若不是因为那杯水……她怕是到现在都还没跟这世子同房。
这今夜,不知会发生什么。
她现在靠近这他都觉得紧张得要命,一是怕他,二是因为那日之事,总抱有是不好意思的心理。
算了,今夜之事,今夜再说了。
……
世子府正堂。
只见许知茹正跪坐于地上,两眼挂着泪水,正望着坐在正中央的男子。
燕寒轻起唇,“说吧,有何要事要报?”
许知茹因那日在府中同安王出主意未果后,回头竟遭到安王嫌弃,此刻正是安王需要势力之时,安王嫌弃她家世平庸,除了会打理府中之事,其他什么忙都帮不上。
她最近每日在府中,总是受到他们的冷眼,燕啸云被抓后,连同婆婆也开始对她有意见,许知茹实在是受不了在府中日日被他们嫌弃的日子,她心有不甘,想着能否有人解救她于苦海之中。
自那夜后,府中人心惶惶,都巴不得离了侯府而去。
燕啸云的那些妾室,已有好几个逃回老家,目前能留得住的,也都是那几个心甘情愿跟在燕啸云后头的。
可她许知茹越想越觉得不值,明明她是被那燕啸云强行带入的侯府,成了他的夫人,可如今大难临头,她凭什么还留下来替他收拾这烂摊子。
还不如趁此时去投奔于世子,这往后的日子还会好过些,于是她便冒着险前来同世子告密。
只见那许知茹先是朝燕寒磕了几下头,诉说之来因,“世子殿下,我知侯爷谋反之事您不过是查到了一点迹象罢了,还未能真正定下侯爷的罪,若是我能帮您找出侯爷安王私通安槐国之事,您可否能帮我脱离侯府,还我自由之身?”
她不想踏入这场战争之中去,她本不过是个黎民百姓,碰上了这么一个王八侯爷 ,才有了如今这般光景,可她受够了,这无望的等候,她着实承受不来。
若是真被判谋逆之罪,那可是诛九族的罪,她承担不起,家中父母只有她一女,她怎舍得……
燕寒一听她这话,倒是来了兴趣,挑了挑眉,“说说吧,你怎会知他们私通安槐之事?”
私通这事,燕寒只不过是查到了一丁点的眉目,没想到这消息竟自己送上门来。
他近日查到的消息,不过是安王私买兵马以及笼络朝中大臣之事,这安槐,确有听说,但却还存着疑。
安王要是真有能耐私通安槐,那他燕寒还真是小看他了。
许昭茹继续说着,“安槐密使曾到过永州,那日在王府被我撞见,不止于此,安王同安槐国一直有书信往来,只要找到他们传信的固定之地,定是能寻得证据!”
燕寒讥笑一声,看向她,“口说无凭,你乃燕啸云之妻,来本世子府中说这话,没有证据要叫本世子如何信你?”
此时乃是僵持之际,任这许昭茹再怎么说,燕寒也不可能去轻信于她,除非她真的能拿出证据来,不然都是空口之谈。
许知茹不知该要如何才能让这世子信她,可她确实没有证据能够去证明。
安王做事太谨慎了,若是燕啸云未入狱中,还能寻得一些蛛丝马迹,可要让她到安王面前去寻得证据……这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