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见信的当地衙门,嗯....可赞一句办案神速,断案如神!
游学只许带十日盘缠,在外通过不当手段得到的钱财也只能留三日盘缠,余下必须去散尽救危济贫,
全程还必须隐姓埋名,不可接受家里亲友的帮助,一旦发现即当舞弊处理,鹿溪学院会立刻传信通报全国,不留丝毫余地。
而被鹿溪通报的舞弊学子,除非甘愿隐姓埋名做个只有薄田几亩的农夫,
不然无论出仕经商甚至务工,那些遍布在圣朝各行各业的鹿溪学子,他们对抹黑鹿溪荣耀的可不是一般的心狠手黑,
但考入文华的学子,大多都有宏图大志,哪愿自毁前程,即使有个别安贫乐命的,也会在乎声名,宁可退学也不舞弊。
至于要贿赂考官更是难如登天,那些在任三座鹿溪文华的百余名教授,哪个不是人情练达却又无欲则刚的妖人,
他们但凡离开书院,以他们的能力和在文华的各种隐性收获,无论在哪个行当都能做个风生水起,雄踞一方。
所以历数三个鹿溪书院近八百年的治学史,合共都仅有两例作弊,还都是在六百年前,通报都还碑刻在三个文华院遗臭万年,
所以后世的学子如自知不能通过考核,往往都自愿放弃,不敢有丝毫侥幸。
而通文和文华的女学子则是师长安排实习,文华女学子三年两考,第一年在蒙学任蒙师,考核通过再可按学科,进入礼部户部工部任小吏,为期两年,
两年后考核优异者可参与科考,都是德才兼备值得敬重的女先生,她们也大多按鹿溪先生遗愿,在三部履职,为民众谋福祉。
至于通文女学子,则一年半共三考,先是半年各地织造司学手艺,再半年慈幼局或公立医馆杂役,
最后半年鹿溪名下以及诸多经商学长的商铺二掌柜,三次考核,仅有两次补考。
每个鹿溪学院毕业的女子,都是适龄男子和他们家庭竞相追逐的良配,所以诸多大户人家书香门第皆以迎娶鹿溪女为荣,
巾帼不让须眉的鹿溪女学子更是值得被所有家庭敬重。
文华院远在鹤鸣山脚下,方岳弯弯绕绕又走了大约半柱香时间,才隐约透过一片竹林看见两个古色古香的三进院子,文华院取消了男女分班,只分了工科和文科,
文科学子都被指导先生耳提面命,不厌其烦地再三叮嘱,不可擅入工科院子,其乃绝地也,
若是要请教工科师长,可在门口托请他人递话静候,一是保密,二是保命,前者仍可补救,后者万事皆空。
方岳仍记得顾先生说起这些话时,眼里闪烁着戏谑的光芒,仿佛在怂恿方岳去闯个来回,好看个乐子,方岳被他看得喉咙干涩,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虽好奇之心人尽有之,但趋利避害更是人的本能,在不暴露入境武学的前提下,方岳可没信心在那机关遍布的院子走出来,
至于怎么知道机关,方岳修炼以来耳聪目明,附近路过便能听到那些机关转动时,箭矢连绵攒射的破风声,
时不时还能看到冒起颜色诡异的浓烟,偶尔还伴随火光和爆炸,让方岳看着直呼精彩。
所谓与凤同飞,必是俊鸟,短短一年间,方岳在文华院的所学所得,是他除了武道修为外最重要的一段,
方岳学到不仅是书本上的知识,更有与人交际之道,为官经商之法,保命存身之术,士农工商,百般杂艺,三教九流,
这些原本难以接触到的知识,在修习《清明》的方岳面前都一一揭开了神秘的面纱,
在这全是良师益友的环境下,方岳对世间万物的理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日益精进着。
静下来时,方岳偶尔不由自主的感叹,以前的那些在教你怎么做人,做一个有用的好人,
而在文华,师长们会教导学生在安身立命下,如何活出精彩,哪怕仅有这些,方岳就觉得不虚此行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