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空间中，在符云离去后，那片明月高挂的草原也逐渐崩塌，不过华并没有急着离去。

别看她现在没事，离开意识空间后，又会被海量的记忆折磨，这回到不是受到冲击，而是因为大脑过载导致的。

就好比是你把电脑里的所有软件游戏一股脑地整到c盘里，一百的容量愣是塞了一千，结过自然是运行卡顿甚至宕机。

华一遍又一遍筛选着犹如沙砾般的记忆，羽渡尘化为拳套将其手掌覆盖，这里的每一颗光点都是她的一段回忆，触碰便回陷入其中，然后确定内容后手一划，光点就会变成羽毛被羽渡尘收纳。

虽然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清理记忆了，但这么大的工程量，从头至尾近五万年，却是首次。

有时候遇到令人舒心的回忆，她又会生出不舍之情，留恋片刻都才逼迫自己放下。

如此一来，华在这里花费的时间就注定是漫长的。

现实世界

自秦素衣卧底林朝雨已经过去三日，这些天她基本上都一直跟大师姐腻歪在一起，言语试探也好，亲身查探也罢，总之就是把林朝雨的情况摸了一清二楚。

当然，也庆幸林朝雨没有疑心，对秦素衣可谓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二人之间也是很有默契地没有谈论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美中不足的是，与符云这里失联同样也有三天了，之前交流好的对接法子都没人回应，秦素衣也去了二人所在的客栈，甚至到了门口。

只是那时，自己借口是来逛街的，这客栈恰好是家不错的酒楼，林朝雨一听也跟来了，到符云二人所在的门口时，门内没有动静，也不好贸然进去，只好无奈离去。

嘛，就算开门，里面也只会有昏迷不醒，或者说睡得香甜的一男一女。

但按照原计划，若是符云所料不差，苏湄过一两天也快到了，到时候秦素衣可没有把握能在号称“女诸葛”的二师姐面前糊弄过去。

于是，秦素衣决定自己动手。

“对不起了大师姐，都是为了师父……师父保佑徒儿计划顺利。”秦素衣独自暗暗祈祷。

“什么顺利？”

“吓！”

“大……大师姐，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进门，就听见你说完顺利二字，你在干什么？”

“没，没什么。就是在祈求师父在天之灵保佑我我，未来可能也就这样了，就希望平平安安、万事顺遂罢了。”

“唉～”秦素衣提及师父，林朝雨闻言一阵叹息，“对于那件事，虽说我等至今不悔，但已然成了我俩的心魔，我至今无法领悟剑魂，你跟是一身修为散尽，如此大逆不道之举，有如今这等遭遇，怕是师父对我们的惩罚吧。”

“报应吗……”秦素衣对林朝雨却不敢苟同。

自己或许过得艰苦，对内，丈夫对自己隔着心，对外又有诸方压力，最后更是家破人亡。剑心破碎那段时间，更是被心魔困扰，若非奇迹般遇到师父重生，只怕自己也魂归故里。

可是你林朝雨呢，建立太虚派，贵为一派之主，受众人敬仰，与心爱的师弟成亲，江湖人都爱卖你一分薄面，那些对自己虎视眈眈的家伙对你却是敬而远之。

过得这么滋润，你林朝雨又有什么资格说自己受到了惩罚，就凭你对那件事问心无愧却耿耿于怀的自我折磨？

秦素衣不是善妒的人，可听闻林朝雨一言，再比较自的人生，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心里难免五味成杂。

这些天她与大师姐同床共枕，大师姐对自己也是极好，秦素衣怎么也恨不起来，更多的还是感激，以及一丝丝对即将发生的事情的愧疚。她也只能将心中不平衡化为一声轻叹。

“对了大师姐，今晚久违地一起泡个澡吧。”

“怎么了？为什么突然有这样的想法？”

“呃……就是……一个人的话，总感觉有些寂寞呢。”秦素衣低着头，两只手扯着衣角，倒是像个犯错的小姑娘。

“都这么大了，还像个小孩子呢。”林朝雨轻笑道，也没有多疑，“那便依你，我去吩咐杂役准备些热水。”

“那我去准备些吃食，泡完澡后一醉方休。”

“一醉方休就免了，你知道的，我不喝酒。”林朝雨摇了摇头，“不过喝茶也确实清淡了些，对了，听闻山下『尚饮阁』里有卖各式各样的饮品，我差人去挑几种甜味的尝尝。”

“也好。”

山下铺子买现成的啊，那能下药的地方只有饭菜里了，只是这样容易把自己也药翻。。。

夜

屋内热气腾腾，两道绝美倩影若隐若现，一只纤纤玉手舀起一勺热水，轻轻倒在光滑如玉的肌肤上，水流顺着肢体流下，回到汤中。

“大师姐，你这皮肤仿如凝脂，保养得可真好啊。”

“说笑了，我如今五十又六，已是人老珠黄，哪比得上小师妹你呀。”

“唉，你也知道我的情况，这些年担惊受怕日渐憔悴，更何况那件事之后我也……算了，不提了。”

“说起来，大师姐不愧是大师姐，你这身体连我都羡慕啊。”

秦素衣突然从背后偷袭，一把抱住林朝雨，小脑袋瓜还一直蹭啊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