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玄之书休眠

遇到林朝雨

成立太虚派

到最后被弟子联合刺杀

记忆在此戛然而止！

不管是华记着的还是不记得的，从崩坏降临开始，她又一次经历了自己的一生，破碎的记忆也重新拼凑完整。

最后的最后，变回仙人的华又回到了那片被夜幕笼罩的草原。

不同于开始，现在她面前站着一个人，那个不记得脸庞与姓名却印象深刻之人。

“所以，这片意思空间，是你对我的保护，对吗？”仙人率先打破了沉寂。

符云缓缓点头：“刚刚被羽渡尘带进来的时候，我真的下了一大跳，没想到就算你会定期用羽渡尘分离记忆，依旧有如此庞大的规模。”

这感觉就好比，把你丢进远离海岸线的深海里，华的记忆便是这片大海，你则只是海中微不足道的沧海一粟。

“既是守护，又为何给我看那些我已经舍弃的记忆？我想你应该知道，因为我身体的特殊，过多的记忆对我不利。”

“呃……”

这个符云是真不知道，他对羽渡尘的控制也不熟练，而且也分不清自己看过那些羽毛记忆和华留下的记忆。

“算了，无非就是再用忘一次罢了，无论如何，谢谢你了。还有，抱歉，真的麻烦了你很多呢。”

对于符云的付出，华感到的只有愧疚与感激，唯独没有符云希望的那份感情。

符云不以为意，也不强求什么：“如果你真的要谢我的话，趁着你现在还什么都记得，告诉我往世乐土的所在吧。”

“往世乐土？”符华托着下巴沉思，“你去那里做什么？”

“那里有我能够陪你度过漫长岁月的答案。”符云诚恳地说道。

“长寿……融合战士！你想要让梅比乌斯博士为你进行融合战士的手术？！”符华很快就反应过来，若说乐土里有什么能让人长寿的方法，这怕是唯一一个了。

“如果是这个你怕要要失望了，乐土里的一切都是真的，但出了乐土就只是经历了一场极为真实的梦。就算你在乐土里进行了手术，也不能让真正成为融合战士。”

“这个我自有考量，手术本身是虚假的没错，不过技术却是千真万确的吧，只要我将手术需要的条件在外界凑齐，在里面做的手术一样有效的吧。”

“……”华沉吟了片刻，轻叹一口气，“就算如此，我还是不能告诉你。”

“理由呢？”

“融合战士的手术九死一生，你也未必能满足做手术的条件，我不能将你推向深渊。”

“……”

“华，你执行的是火种计划吧。”

“是。”

“那么，『火种』的定义是什么？”

“我不知道。”

“我认为，既然叫火种，那么你应该将所有有能力形成燎原之势的星火保存，『文明的火种』有你在守护，那么从火种中诞生的星火，你得帮他们成长为新的火种吧。对抗崩坏不是一个人的战斗，是整个文明的反抗，我也有机会能助一臂之力，你不必一个人独自前行啊！”

“哎，你有何必执着呢，崩坏……距离律者降临还早，那不是你应该承受的。”

“你知道吗，我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虽然身体是，但灵魂不一样，我来自其他世界……泡。

二十年前初到这个世界，我心中尽是茫然，前世活得憋屈，今生不知归宿，正当我手足无措时，我知道了你，看了羽毛的记忆我更愿意因你而活，为你而活，对抗崩坏的危险我根本不在乎。

所以，请尊重我的选择，请让我……成为你的剑吧。”

“你更应该为自己而活。”

得到了华的答复，符云苦笑一声：“我这个人呐，性格恶劣得很。既然你不愿，那也罢了。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我一定会陪你走到终焉的。”

“啪！”

符云拍了拍手：“跳过这个话题吧，你记忆的问题也差不多解决了，只希望你一会儿删记忆时候别把我去掉就行，起码要记得我的名字哦。”

华回想起初到此处的回忆：“原来你一直都看着啊。”

符云笑着张开双臂：“因为这片夜色，就是我啊，我可是将你牢牢护着呢，有我在，谁都别想伤你，就连你的记忆也一样。”

符云没有说的是，为了帮华抵挡记忆的伤害，自己意识已经伤痕累累了，将华的意识与记忆隔离，然后一点一点把那些记忆分成羽毛与华融合，对华将近五万年的经历来说，这个过程无疑是漫长的，也就是说，符云承受了那些暴乱的记忆攻击将近五万年，虽然是意识空间内的时间，那也是确确实实的。

而且强行催动羽渡尘，他也燃烧了自身部分记忆，虽然都是些前世无聊的记忆罢了。

“你怎么了？”只见符云的身形开始变得虚幻，华担忧道。

符云轻笑着摆了摆手：“这次有羽渡尘的消耗有些大，可能我会沉睡不短的时间，不过现在的你是巅峰时期吧，就算七剑同时上恐怕也不是对手了，所以夺取林朝雨和苏湄的轩辕剑简直易如反掌，没有我也不是问题了，只希望我醒过来后，没有被你丢下呢。”

“那么，再见。”

符云的声音彻底消散，只留下一片羽渡尘维持这片夜色，还有一句他的真情流露回响在天际。

明月皎洁如玉

繁星璀璨如歌

夜幕拥抱大地

而你……占据我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