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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艾文的过去

艾文的出生是个意外,他比预产期提前了整整一个月。那天夜里,暴风雨肆虐,电闪雷鸣,仿佛世界末日即将来临。艾文的母亲在一阵剧烈的疼痛中提前分娩,而艾文却在这场风暴中降临,像是被命运选择的孩子。当护士第一次将艾文抱到他母亲怀里时,她发现这个新生儿与众不同。他并不哭闹,只是安静地凝视着周围的一切,那种平静中透着一丝超出年纪的成熟。经历生死的艾文母亲看着孩子,心中有些庆幸与喜悦,她挑逗着并对着艾文说道人生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块是什么味道。

在我们这儿的乡下,一提起艾文,邻居们总会笑着说:“哎呀,那可是真能吃!”在这里,“能吃”可是一种赞美,意味着身体强壮,干起活儿来有使不完的劲儿。早些年,农场主选工人,第一眼就看饭量;饭量大,才能干更多的活儿,把地里的庄稼照料得井井有条。当年,内战时期的将军们为了展示自己的勇猛,也常常夸耀自己的饭量不输给任何人。

艾文“能吃”的传奇,还得从他一顿吃下十六个玉米饼的故事说起。那年,艾文大约四十岁,声音洪亮,身材壮实,举起一大捆干草就像拎根羽毛似的轻松。隔壁的约翰叔,天生瘦弱,戴着厚厚的眼镜片,身子骨像根干树枝。约翰干不了重活儿,但脑子灵光,生意头脑特别好。他开着一辆老旧的皮卡车,夏天卖自制的冰淇淋,冬天则烤些新鲜的面包和甜甜圈,在镇上做起了小本生意,日子过得还挺滋润。

一个周六的傍晚,几位乡亲聚在一起,端着啤酒聊起了约翰的烘焙手艺。约翰自豪地说,他的玉米饼个头大,分量足,他自己最多也就能吃下四个。坐在一旁的汤姆大叔笑着摇头,说他至少能吃八个。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直到艾文开口说道:“我能吃下十五个!”这话一出,周围立刻安静了片刻,随即爆发出一阵笑声,没人敢再继续加码。

约翰不信,认定艾文在吹牛,便提出打个赌。大家起哄助兴,最终两人达成协议:如果艾文吃不下十五个玉米饼,就得付双倍的钱;如果他吃完,约翰就得免单,每多吃一个,约翰还要额外付给艾文两美元。

第二天一大早,约翰开着他的皮卡车来到艾文家,车斗里放着刚出炉、还冒着热气的玉米饼。艾文拿出家里最大的烤盘,约翰一一数出十五个金黄色的玉米饼,堆得像一座小山。艾文不慌不忙,拿起一个就开始吃,没一会儿功夫,六个玉米饼就下了肚。吃到这儿,艾文站起身,说坐着吃不舒服,想出去走走,边走边吃。

在我们这儿,乡下人吃饭喜欢到处转悠,拿着三明治或者啤酒,在农场间散步,顺便和邻居们聊聊天,不知不觉就把肚子填饱了。赌约里并没有限制艾文的行动,约翰也只好同意,但为了防止他耍花招,约翰紧紧跟在他身后,盯着他手里的玉米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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