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位蛊医常年在南疆,离皇城上京有些距离,况还要遣人去找,需花费时日甚多,太后那边怕是等不及啊!”
“那就多派些人去找!”
“这南疆路途遥远,荆棘丛生,猛禽异虫数不甚数,常人怕是难以胜任啊!”
“那太师依你看,谁最合适去?”
“微臣认为淳湘王世子有勇有谋,武艺绝冠,又有忠心义胆,他去,一定佳音早至,也好早解了您的心头之忧啊。”
“那就这么定了,卫岭你去拟旨,务必告诉徐家,找到蛊医朕就给他们徐家赐予丹书铁卷之荣!”
卫岭低着的头微微一抖,未曾想到徐家会得到这么大的赏赐,随即回道“嗻。”
姚太师立在一旁,轻压着嘴角的笑意。
淳湘王府的光流院深处是一片斑竹林,勃勃生长的斑竹掩盖了日光,只偶有些明亮的小块斑斑驳驳的散在青石板上,清风一吹,就有簌簌的寒声传来,绿意盎然的竹叶化为利器,锋芒的萧杀之意有让人不禁远离千里之外的恶寒。
“哧——”的一声打破了这里的寂静萧簌,青绿色的刀光划过竹叶,带着执剑人的锋芒恣意和决绝果断。
啪啪的拍掌声传来:“不愧是上京第一纨绔风流公子,连练个剑都这么的……”站在一旁的少年捏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点头思考什么,“倜傥恣意迷人眼,怪不得你即使是个废物王爷,京城贵女还是为你趋之若鹜。”
那少年穿着月牙白的圆领斜襟长袍,上面印着些红鱼戏花的纹样,此时他一脸戏谑的笑着,少了些富贵少爷的傲气,让人有丝亲和感。
恰逢暮春,光影横斜,抓住好风景的尾巴,没有姹紫嫣红的群花争艳,倒也充斥着斑竹笔直铮铮的傲骨。
方才练剑的少年人确实有让人移不开眼的资本,面如美玉,眉清目秀,红唇齿白,沈腰潘鬓,仪表堂堂,本是芙蓉出水般的清雅而立姿态,仔细一瞧,那眼底的锋芒野气更显得此人冷若冰霜。
比起身旁还带着几丝戏谑笑意的少年,他更显得不近人情,盘丝银冠束着青丝,一身银紫色圆领斜襟长袍,衣襟处用金银两线绣着雀戏牡丹的图案,手腕上缠着褐色皮质护腕,衣冠楚楚,气宇轩昂,右手拿着青绿色利剑,又有不怒自威的磅礴气势。
“皇帝老儿听了姚文远的话,派本公子去南疆寻什么南疆蛊医,笑话,一个招摇撞骗的伎俩一传十十传百,那糊涂蛋竟真信了,这叫什么?别人是为爱痴狂,他这是为母疯癫,被猪油蒙了心啊!”
那戏谑少年正是那淳湘王世子徐盛,昨日大早接旨,今早便来发牢骚。
见对面的年轻人不语,徐盛急得上前:“不是,云哥你说句话呀,就那南疆,一整个大漠孤烟,即便是有山有水之地,那也是荆棘遍地,菏泽泥藻横生。更可怕的是传说里面有很多异类毒虫猛兽,砍也砍不死啊!你真的忍心看小弟我葬身在这种荒凉野外当孤魂野鬼嘛!”
耐不住对面人的“铁石心肠”,少年双手捂着脸,欲哭无泪的模样。
“让你去你就去,哪来这么多废话,顺道我也去看看,这南疆蛊医,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年轻人双眸闪过精光,心中盘算着某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