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就这？”拉斐尔有些惊讶的睁圆眼睛，“你不担心吗？如果警察真的介入，或者伊莎贝拉雇的私人侦探发现了什么，你们的研究，你们的生活，甚至你们的名誉都会受到影响。”

陈俞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更加平稳。“我当然担心，但我更清楚的是，菲尼绝不会做出危害项目安全的事情。至于你说的那些过去的事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和成长的伤痛，我们不能仅凭这些就断定一个人的现在和未来。”

“好吧。”拉斐尔站了起来，“但愿我是多虑了，你们好自为之吧。不过我是你的话，我会好好的检查菲尼的房间，或者地下室。”

陈俞没有说话。

拉斐尔转身走了两步，倏地又转回身来，脸上现出了一抹奇异的神情。“你们不会是同床同梦吗？”

“我们是异床异梦。”陈俞淡然地回答。

拉斐尔挺起胸，做了一个夸张的呼吸动作，然后大步走了起来。

陈俞看着拉斐尔走出了外面的会议室门，身影消失在走廊里后，便从实验服口袋里摸出手机，打通了菲尼克斯的电话。

“你现在在哪？”

“刚出院子。”

“你没有对那只猫做什么吧？”陈俞故意问。

手机里没有声音。陈俞似乎看见菲尼克斯略带疑惑的脸。

“或许我在梦游的时候对它做了什么。”菲尼克斯的声音非常认真。好像真可能有那回事似的。

“好了。不开玩笑了。”陈俞换了气息说，“拉斐尔刚刚告诉我我们的邻居报案了。”

“那又怎样？没有证据能证明和我们有……”

忽然，菲尼克斯的声音停住了，就像他被什么东西打断了说话。

“菲尼？”

“哦，我看到一辆道奇警车了。”

陈俞的眼前立即浮现一副画面：菲尼克斯的宝马即将驶过伊莎伊拉的车道口时，迎面驶来了一辆没有开警灯的警车。警车驶进了车道，菲尼克斯的宝马从车道前驶了过去。

“来的只是巡逻警。”

“巡逻警来了解情况。”陈俞说，“如果他们感觉事情很奇怪，就会上报给警探。到时警探会接手，虽然只是一只猫的事。”

“那就不让警探感到奇怪吧。”菲尼克斯咕哝道。

“你在说什么？”陈俞听清楚了，但他还是问道。

“没什么。”

“为防万一，我们不能在家里继续我们的灵性之旅了。菲尼，如果时间能倒回去，我绝不会开始的。”

“时间倒回去，你还是会开始的。”菲尼克斯笃定地说。

陈俞没有说话。

菲尼克斯继续说：“时间倒回去，那意味着你的记忆会被抹去。就算不抹去，你也禁不住那个诱惑。可能我们不会在家里了，或者我们会这么做，破坏小鼠的前肢或后肢表达的基因，将它关在一个金属笼子里。我得承认，情况肯定不会像现在这么令人猝不及防，手慌脚乱，拆东墙补西墙。我是说你会的，你只是不愿意承认。你跟所有人一样，习惯了戴上面具。”

“你若指的是道德，文明。那你该幸庆人类创造了这两副面具，不然你会在你八岁的时候因为种种奇怪的言行，被爸妈丢进狼群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