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踉走入韩成吉的书房,锦述便关上了门,守在门外。韩成吉马上放下了手中的茶盏,忙招呼卢踉走近一些。卢踉脚步拘谨,只多迈了两步。
“侄儿,你快想想办法。我刚从宫里回来,官家催得紧呀!”
卢踉听罢,暂时松了口气,韩成吉好像还不知道彩珠的死。
卢踉面带笑容的说道:“我觉得此案要想让官家称心如意,恐怕要从郭藩容入手。我上次到郭家询问他时,他明明说当晚喝的是四殿下带过去的香泉酒,可堂审时,他又改口说喝的是自己带过去的棰桑露。”
韩成吉点了点头,给卢踉倒了杯茶,唤他坐下继续说。
“香泉酒是官家特供。”
“正是,所以官家的贡品私流民间,这四殿下就脱不了关系了。”
“好好,这个罪名好。”,韩成吉点头赞同着。
“但是……”,卢踉欲言又止。
韩成吉又焦急的问道:“怎么?有什么困难吗?”
“昨日我去了敖学士府饮宴,四殿下和二殿下也去了。”
韩成吉看着卢踉的红肿眼圈,疑惑的指了指,问:“四殿下打你了?怎么二殿下当时没护着你吗?”。
卢踉摇了摇头,“不是他打的。当时是四殿下逼迫的紧,情急之下我乔装晕倒,不小心撞到的。”。
韩成吉马上向门外喊道:“锦述,快去拿些冰!用布包好!”
锦述在门外应声后,离开。
“四殿下和你说什么了?”,韩成吉紧张的低声问。
“他已知晓官家要给他定罪,要封了他的外宅,逼他回宫。”
韩成吉一愣,然后眉头紧锁,说道:“你的意思是说有人向四殿下传了信?”。
“没错,如果这事只有你、我还有刘敬全知道,那向四殿下传信之人就在我们其中。”,卢踉正色的说,然后他盯着韩成吉,观察他的反应。
韩成吉没有马上回应,又端起茶盏喝了口茶,随后声音平淡的说,“侄儿不要冒然揣测啊。万一是官家那边漏了消息呢?或者是德妃娘娘,她的爱子之心,可不容小窥。”。
“官家想让刑部顺利办成此事,那必然会小心谨慎,不会让四殿下的人察觉到。而德妃娘娘那边,如果不同意官家的意思,那自然有千百种的办法,劝说阻止官家,那这样要给四殿下判罪的话,就不会到您的耳朵里。”
韩成吉听罢,恍然的看着卢踉,“那就是刘敬全?”。
卢踉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韩成吉则继续说着:“难道他与德妃娘娘是青梅竹马的传闻,是真的?”。
“这下官可不敢揣测了。”,卢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