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雪峨喜道:「正是!神医欲往我朝阳盟而去?」
公子:「是!在下有个不情之请,想请凤大侠帮忙。」
凤雪峨:「那正好!我在前领路。对了!神医怎知我身分?」
公子笑道:「哈哈!实在是姑娘声名远播,这中原第一美人的称号可不是胡诌的。刚刚第一眼见到凤姑娘,便差点被妳的迷人笑容给勾的差点去了三魂七魄啊!」
凤雪峨堆起灿烂笑容,她虽自觉自己美若天仙,江湖上也把她中原第一美人称号传的响彻江湖。夸赞她的人多了去,但第一次有年轻男子当着这么多人面前夸赞她,而且还是在一堆姑娘面前。虽说语带轻薄,但在此时听起来却像是赞美般,她脸带红晕害羞笑道:「早听闻神医是个趣人,今日一见,果然如传闻般。」
公子笑道:「所以在这地界,能遇到天仙般的美人,那肯定是凤姑娘无误了。」
凤雪峨心下窃喜道:「神医说的我都不知如何接话了!」
漓潸在一旁听得心里不是滋味,一脸臭脸的研读起易经。
公子大笑两声转头道:「婞儿!你坐上马车一路练琴,不可荒废。」再走到江语棠的马车,让江语棠与文香香都上车后,跳上驾车的位置驾车而行:「出发!驾!」马车开始移动,公子也不回头道:「棠儿!香儿!经书背完了吗?」
江语棠:「背完了。」
文香香:「尚未,还不到一半。」
公子:「那棠儿背来我听听,香儿继续读。」约莫半炷香时间,江语棠便将整本经书一字无误的背完了。
公子:「果然是南濋第一才女,名不虚传,不到一天光阴,便能一字无误的背完一本经书。」说话间公子拉住缰绳,停下马车道:「棠儿!妳下车,然后边走着再重新背一次。」江语棠也不知公子此话何意,下了马车后开始步行,又重新背一次。
江语棠一边背着,马车也跟着她向前移动。这次背起书来,就没那么简单了。老是背几句便岔了气,虽不至气喘吁吁,但要连贯每句句文,显得极是困难。
公子:「坚持住!坚持到妳把整本经书背完。多练习几次气就顺了,就能一口气背完整本书。」
这时众人都注意到江语棠的情形,极是好奇,尽皆一脸讶异地望着公子。公子也不理她们,开口道:「婞儿!专心弹琴,要练到不被外力所影响才能大成。」
蒋婞在前面马车内应了声:「是!公子!」
这时凤雪峨忍不住好奇问:「神医!这是?」
公子:「棠儿有先天哮喘之症,差点要了她性命。前日刚从鬼门关前救回性命,现在要彻底解决她这哮喘之症,这是在给她治病。」于是公子将江语棠患病之事告知与凤雪峨。
凤雪峨:「江姑娘如此苦命,怪可怜的。但神医这医法未免也太过奇怪。」
公子:「哈哈!不然我怎会叫轨医呢。」
凤雪峨笑道:「也是,神医果是奇人。」
公子:「凤姑娘刻意到渡口等在下,可是有病人需要在下医治。」
凤雪峨:「嗯!家兄练功岔了气已半月,至今昏迷不醒,还请神医帮忙。」
公子:「那自然是义不容辞了。」
凤雪峨欢喜笑道:「多谢神医!」
公子转头对一旁的漓潸道:「漓姐姐!到了朝阳盟后,我要先医治凤兄,另有要事要与凤大侠商议,恐须逗留二、三日。这段时间妳要是有易经不懂的地方,可以请教凤夫人,凤夫人也是个中高手。」
漓潸讶异道:「凤夫人也懂易经?」
公子:「但凡这些绝世高手,对周易之术皆有研究。另外凤夫人的飘雪剑法也是阴柔内力,妳也可向她请教发力运劲的巧力窍门。」
漓潸惊道:「她会教我吗?一般武学都是一派之秘,不轻易传给外人。」
公子:「哈哈!妳误会了。不是要凤夫人传授妳飘雪剑法和内功,而是使用阴柔内劲的巧劲方法。」
漓潸傻笑道:「喔!吓我一跳。」
一柱香时间过去,已到朝阳盟,江语棠的经书也刚好背完。公子便交代她,这几日要照如此方法一直练习,练到脸不红气不喘的一口气背完才算成功。
凤雪峨先驰马到大门口,唿唤守门的两个守卫道:「你们来帮忙神医牵马,我带神医进去见我爹。」两个守卫应是。凤雪峨在前引路,吩咐人先去通知凤旸已将神医请到。凤雪峨一路带着公子七人到朝阳殿大殿,凤旸夫妇已坐在主位上等待。
凤雪峨抢先入殿喜道:「爹!娘!这位便是神医!」
公子等七人刚进殿,他们七人便都抱揖齐声道:「晚辈拜见凤前辈、凤夫人!」
凤旸夫妇二人见到轨医一入殿,便立刻起身迎上前道:「凤旸、柳云哉,见过神医!」说完话凤旸便请公子七人入座。
凤旸:「神医大驾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
公子:「前辈见笑了!晚辈实是有求于前辈而来。」
凤旸:「神医请说,只要是力所能及之事,老夫定当鼎力相助。」
公子:「这事先不急,晚辈先为两位前辈引见众人。」接着公子依序为众人介绍道:「这位是铁砂掌漓潸,她在苏州城迷了路,被晚辈路上捡到的。这两位是两仪、八卦,是幼时被晚辈捡回家的,她们的名字是矇着眼随便往书上一指给定下的。这位是江封大将军长女江语棠,是晚辈的病人。这位是药命医仙爱徒文香香,来与晚辈切磋医术的。最后这位是蒋婞姑娘,也是晚辈的病人。」凤旸夫妇及凤雪峨三人当听到「漓潸迷路,被公子路上捡到」时,忍不住笑出声。再听到「两仪、八卦的名字是矇着眼随便往书上一指给定下」的时候,更是噗哧大笑出来。大殿内一片欢笑声,霎时殿内一片欢乐气氛。
凤旸对着漓潸道:「这位便是飞天榜上掌法第四,力战排名第二黑山道霸王的漓潸姑娘?」
漓潸:「让前辈见笑了!」
凤旸再对两仪、八卦道:「这两位便是先逼退黑心老人,再力战黑山道五大高手的两仪、八卦姑娘?」
两仪、八卦齐声道:「正是晚辈!」
凤旸转头对江语棠道:「这位姑娘是江封大将军的闺女?令尊可还安好?」
江语棠:「见过前辈!家父一切安好。」
凤旸看着文香香道:「这位是医仙爱徒文姑娘,医仙是否一切无恙?」
文香香:「晚辈见过前辈!家师安好,晚辈代家师向前辈问安。」
凤旸有礼貌的依序对众人见礼,不因对方是年轻晚辈而失礼,颇有一代大侠风范。
凤旸转头对公子道:「神医果如传闻般风趣,介绍众人方式也独树一格。」
公子:「让前辈见笑了!晚辈路上听令嫒所言,令郎身体不适,晚辈这就先医治令郎。」
凤旸:「这...神医刚到便要劳烦神医,这是老夫待客不周。」
公子:「晚辈不把二位前辈当外人,客气话不说了,这便走吧!」
凤旸:「既如此...老夫在前引路。」
公子对凤雪峨道:「凤姑娘!她们几位与妳年纪相当,话语投机,便劳烦妳帮在下照看。文姑娘!劳烦妳跟在下走一趟。」公子与文香香二人便跟着凤旸夫妇二人前往凤雪銧房间,进入后凤旸夫妇隔着屏风坐在外厅,而公子与文香香二人直接进入凤雪銧卧室。
公子:「请问前辈!令郎如此昏睡已有多久时日?」
凤旸:「已有二、三日时光。」
公子:「了解了!」公子从药箱中拿出一粒药丸对身旁的文香香道:「交给妳了!」
文香香应了声「嗯」便用手指朝人中穴按下,片刻间,凤雪銧醒了过来。她便餵他服下公子给的药丸,然后对凤雪銧道:「劳烦凤公子自行运功运转内力一周天,内伤即可痊癒。」
凤雪銧依言而行,在内息运转一周天后,吐出一大口污血,再收功,便立即站起来活动四肢。
凤雪銧:「多谢神医!多谢姑娘!」
公子出来外厅对凤旸夫妇道:「恭喜凤前辈、凤夫人!令郎已无碍。」
凤旸:「如此便就好了?」
公子:「嗯!是的!」
凤旸:「神医就是神医,片刻间就给医活了。」
公子:「前辈客气了!我只是给了颗药丸,辛苦的是文姑娘。」
凤旸:「神医客气了!辛苦你们二人了,咱们到大殿上坐坐。銧儿,换好衣裳来大殿。」公子二人跟着凤旸夫妇来到大殿内,看到她们一群年轻女子们聊着正开心,甚感欣慰。
凤旸:「妳们在聊什么?这么开心。」
凤雪峨:「爹!我们在聊神医给江姑娘治病,可神奇了。江姑娘本是将死之人,重病需要她爹抱着她上榻,神医医治不到一柱香时间,便能自行下床走路了。」
凤旸:「此言当真?」凤雪峨又把江语棠重病将死情形及刚刚所听闻医治过程详细复述一次给凤旸夫妇听,凤旸夫妇也是张大嘴惊在当场。谈话间,凤雪銧已走入殿内。
漓潸笑道:「凤前辈、凤夫人是不是都觉得这神医简直不是人?」大殿内响起一片大笑声,久久不绝。
凤旸:「想不到神医医术如此精湛,漓姑娘更是语出惊人。」又是一片笑声响起。
凤旸:「老夫已命人备下筵席,还请诸位赏脸移驾。」
到得筵席间,凤旸又请她们说说神医的趣事,她们便把医治晋王小妾、蒋婞以及江语棠背书之事说与众人听,众人听的啧啧称奇。再说到与黑山道一役,众人听的心神嚮往,目眩神驰。筵席结束后凤旸夫妇紧接着安排公子众人厢房住下。
——————分隔线——————
夜晚的苏州城外,今夜格外寂静无声,注定今夜是不平静的夜晚。一群黑衣蒙面人闯入福郁山庄,倾刻间便将庄内所有人制伏。这时他们押着李羡羡及护院刘旭刚到大厅富商李善聪面前跪下。
一男子道:「说出金银藏匿之处,可饶你们不死。」
李善聪:「说了便要被灭口,想都别想了!」
男子对押着李羡羡的手下使个眼色,那手下瞬间刺穿李羡羡左手掌。李羡羡痛的在地上翻滚,哀鸣道:「爹!你快说吧,痛死我了。」
男子:「说是不说?」
李善聪:「哼!」转过脸去,便不再作声,似是狠下心不说。
这时跪在一旁的护院刘旭刚道:「有什么冲着我来,别为难少爷!」
男子:「你倒是条汉子,可惜你没你家少爷好用。」
刘旭刚:「横竖今日都是一死,杀了我便是。」
这时从门外走进一人,说道:「他们没用了,都杀了吧!但别让他们太痛快,那些下人给他们痛快,其他人出来帮忙装箱。」竟是个女子声音,看来她才是这群黑衣人首领。
众人听到令下,一刀一刀慢慢折磨着三人,嘶嚎声响起,残状不忍目睹。约莫半炷香时分,院中挤满的马车上装着一箱箱满满的金银珠宝及银两,而大厅中血流不止的三人此时已没了动静,眼见是死透了。数十辆马车纷纷从山庄大门驶出,分别往不同方向而去,似是不想让人追踪到痕迹。留下的几人,把整个山庄都泼满火油后,点燃火把。他们看着大火燃起,确认都无人生还,整个山庄全都陷入火海后,再飞速骑马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