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乐儿也参与了,为何没杀了她?”
承高歌记得这个宅院和院子对寇掠的意义,以及当年他们在这个院子里所做的一些事儿之后,知道难逃一劫,所以有些话也放开了去说,“还有边上站着的那些离开了九畹花之后加入了小冥神殿的女修士,怎么处理?”
“佛系转神属,关我屁事。这事儿白乐儿也有参与?你不说我还真忘了这一茬。”寇掠捏了捏颞部,边索引相关记忆,便说道:“有时候我有杀心时,实力不够;有时候我实力够时又不太想杀。但凡她们谁跟我面前带着杀心拿过刀子的,我会看得到的。”
寇掠也没说谎,当年靠目测知晓一些。
现如今加持了圣性的魔识,也能看到他和白乐儿以及其他小冥神殿女修士之间的因果线,暂时不致死。
何况她们现在只是远观,这谁拦得住?
“就知道你隐藏了修为!要不然怎么可能灭危学名如宰小鸡仔?”承高歌以为自己的猜测是对的,说道:“是不是记起来当年她们在你身上玩的只是红粉骷髅之类的色之梦游戏,所以下不了手?纯净体+矛盾体果然就是你现在这样的,怜花谈不上,但不到万不得已舍不得辣手摧花。”
“色之梦很真实但属虚幻、梦之色很虚幻但很真实。”有人聊天,寇掠不排斥,正好索引一段段暗淡失色的近似于忘记的记忆:“色之梦对于青春的我来说无碍,别把梦里的我色之之后分尸就行,梦幻实则虚幻,不值一提,憋屈而已。但梦之色对于修仙者来说,是一种实实在在的机缘。”
+“如果不是梦之色、或许我还没那么发现自己有灵根。末法堪忍的红尘世界里,有灵根者不少,但能让它绽放者,绝无仅有。从这个角度上看,原本是我欠她们的,但又因此而精神分裂,所以,互不相欠最好。”
+“终究算起来,既然在灵魂层面互相色过,比一般朋友更好相处,所以,何必一见面就舞棍弄棒、拿刀子互捅?那太煞风景了。”
+“她们与白乐儿一样,在九畹花走入我的视野里,从此不在我心之外,欲要杀死我者、计入我心里边。互不相欠的,顶多走出了我的视野。想要我魂色的,那就走出了我心之外,起杀心是避免不了的。”
+“只要不是做下了让我下杀心的事儿,不妨随意一些,远远见一面、权当了结了以往因缘。除非像你们仨这样的,试图对我起恶意者,那必死。”
也许是回忆太多,寇掠很难止得住话头,聊起来没完。
“谁知道小梦主就是你?”承高歌叹道:“要不是乙梨花非要再做三案子,也不至于来这里寻死。鬼梦微斗阵也好,神幻推命术也罢,或许某些神祗般的禁忌已经把所有人的命运都安排好了。”
+“那算命先生查思敏也在这宿云城,也不知道他给自己算过命没有,如果知道你来到了这里,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表情?因果循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我死也就死了,能否给我个面子,给乙梨花个痛快的?”
“如果你的灵魂被她的色风筝一直吊着,慢慢吸取魂色,你希望给他个痛快的还是慢性的?”寇掠想了想,还是说出来了:“你不是还有其他兄弟么,他们早筑基了吧,你想过没有,资质更好的你们几、为何一直没筑基?”
“你不会是说、她?”承高歌一愣,然后悟了,“怪不得,她如此吊篮般青莲,真色也好,魂色也罢,都被她放了色风筝,慢性吊着!寇掠,下次能否别说这么直白?你这么一说,我心里多了根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