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都锦赶紧劝道:“瑟瑟,别和少帅这样说话,走吧,走吧,咱们先回去,等少帅气消了就好了。”
“哼!”丹瑟拨转马头,也不与众人言语,独个一人往城内飞奔而去。都锦向克己和钧田告了个罪,跟着她而去。
“唉!真是让大哥见笑了,瑟瑟以前很乖的,这段时日大抵是因为婚事不成变得脾气怪异,还望兄长见谅。”
“说得哪里话,我怎会和个小姑娘计较这些!说起来令妹着实可爱,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么好玩的孩子了!”
克己愕然,旋即释怀,大哥果然胸怀若谷非常人可比。
丹瑟一路狂奔回府也不理会身后追逐的都锦,进了院子她叫绿玉将门关闭,“谁来也不用开门,少帅说了,要把我关死饿死。”
绿玉在院门外听了副官说明事情缘由,叫了两个婆子去抬水给小姐沐浴,又回来房中,伺候着她脱了骑马的靴子,换上软底的拖鞋才道:“如今都十六了,还这么小性,往后嫁到公婆眼前可怎么好!”
丹瑟一脚踢飞鞋子:“你又拿这话来激我,我嫁不出去了,也没得留在这讨人嫌,我去峨眉山当姑子!”
“好好好,是我说错话,奴婢错了,大小姐长得这幅容貌,哪个姑子庙敢收你啊!再说大帅夫人怎么舍得。”
绿玉捡回来鞋,轻拭并不存在的尘土,又给她套到脚上,“要我说不是小姐乱发脾气,是少帅的不该,不该胳膊肘往外拐,偏帮个外人,那个姓秦的,仗着救了少帅性命,就赖在咱们家不走,脸皮忒厚了些,少帅就该将这种挾恩图报的人赶出去。”
“那怎么行,天下人难道不要耻笑我们吴家吗!”
丹瑟说完看看绿玉促狭的脸色,才知道人家是在说反话,“好你个小蹄子,排揎起主子来了,看我不掐你!”说着就去拧绿玉的脸,两人正笑闹着,红果打外面一脑门汗急吼吼地进来,撇着嘴道:“别人快要急死了,小姐倒在家玩的开心,都锦少爷和西秀小姐都被挡在外面进来不得,急的什么似的!”
“你出去告诉他们我无事,什么时候少帅大人解了我的禁再来罢!”
红果哼了一声出去告知二人,这边婆子已抬来了热水,丹瑟自去洗浴不提。
西山大营门外,钧田对克己道:“说来我在此停留的也已够久,如今虽然还未抓住那人把柄,然八九不离其十,日后你与大帅多加注意,那人人手折损严重,想来小鱼也翻不起什么浪花,我离开长安已有时日,诸事放心不下,也该返家了!”
“大哥,万万不要,在一起这些时日我受益良多,咱们虽说以兄弟相称,但我心中已尊你为师了,咱们相见恨晚,那时我爹说要我向你多多请教,我还不以为然,现下看来实在是不够啊,不若你再多待些时日,咱们夜雨对床,促膝长谈!”
“千日好聚也终有一散,只盼得这乱世之相早日结束,到那时你我兄弟想待多久就待多久!”钧田喟叹道
克己看苦留不得,只得与之依依相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