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家与金府一样,挂满了红绸红灯笼,四处铺设着红地毯,连树上也包了红绸,端的喜庆。
丹瑟和西秀坐在女宾贵宾席上,一旁陪坐着车家夫人。
“真是要多谢大帅夫人,要不这么好的姑娘哪能轮到我们家,只可惜不凑巧大帅和夫人都有事在身来不了观礼,大小姐回去可一定要代我谢过夫人啊!”
“夫人言重了,若不是确实走不开我爹娘一定会来的,我娘还一心懊恼呢,临来前特特嘱咐我一定要向夫人赔个不是,等她这两日闲了,一定过府上来拜访。”
“哎哟哟,这是哪的话,大帅夫人日日冗杂,得空就来,不得空谁还敢怪罪,快别折了我们家的福气,小姐能来就是赏光了,今儿请了六里河的雅香阁来,头牌小雀仙,您想听什么随便点,一会好好的听个戏!”
“好啊好啊,那我要听打金枝,听说那一段小雀仙最拿手!”
车夫人喜滋滋吩咐下去。
丹瑟说道:“夫人快去忙吧,今儿来的客多,别只管耽误在我这里,我又不是外人,自己待得舒服!”
车夫人连连夸赞丹瑟懂事明理,叫来几个女儿陪客,自去应酬别家女眷。
西秀觑觑旁边无人注意,悄悄在丹瑟耳边道:“什么好物件,她还当个宝,日后有她受得!”
丹瑟扔了手中瓜子:“莫说这些,不锦上添花便罢了,还要落井下石,幸灾乐祸!”二人相视,嘿嘿一笑。
不知去哪看热闹的红果挤了回来,捡了丹瑟盘中一个果子立在身后边啃边说:“这新娘子好生奇怪,盖头蒙的紧紧,一点也没看到,进了洞房便把人们都赶出来了!还等着闹洞房呢,却说禁都不兴这个!”
丹瑟西秀交换了一下眼色,心照不宣,肯定是那珍珠觉得丢人罢!
一旁的车家小姐插话道:“不是说这位嫂嫂身为太傅之女吗,保不齐是家教严规矩大,咱们多依着她就是了。”
丹瑟扭身对着她,严肃地捧起她的手道:“好小姐,你可真是好姑子啊,这位太傅之女实在有福气嫁到你们这么通情达理的人家来!”
车小姐不好意思的脸都羞红了:“大小姐打趣了!”
“没有没有,我是真心的!不信你问西秀!”
“我作证,再没这么真心的话了!”
丹瑟和西秀扑哧一声笑出来,灿若朝霞的艳容几乎晃花了人眼,车家小姐愣怔地快说不出话来!看多少遍这幅容颜还是就像第一次见她一样震人心魄,以后什么样的男子才能娶到大小姐这样的美人呢?
丹瑟可不知道车小姐已经在忧心她的终身大事了,笑着拍拍车小姐的手:“这下你可信了吧,我可不是说客气话。”
车小姐回过神来,恍惚着说:“大小姐说的,我哪能不信呢!”
丹瑟龇着牙乐,这么奇怪的表情放在美人的脸上却一点不违和,只显出几分俏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