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当然晓得，不过是问问罢了！”

“少说话，多做事，这里的人都长着九十九个心眼子，你不要坏了大哥的事！”

五弟还待要顶嘴，看见三哥瞪起的眼睛，心虚的嘟囔：“知道知道了，我不说话就是！”

且不说这里兄训弟受，但说奉天城内大帅终于是得了讯息，他急慌慌撇下参谋们就往后院奔，夫人这两日为儿子挂心，连饭都不吃了，终日把自己关在房里对着观音像日夜祷告。

大帅心疼媳妇又不敢多说，这厢得了儿子平安的讯息最先想的就是告知夫人宽心。须知在他心中夫人的地位比儿女更甚。

进了后院，都静悄悄的，没哪个不开眼的往正烦心的夫人身边凑，大帅进了房就觉一股浓郁的佛香味道扑鼻而来。弯过雕了冰纹的花梨落地罩，只见小暖阁里临时设了佛堂，夫人跌坐在石青色的蟒纹蒲团里正闭着眼睛念念有词，紫铜香炉里袅袅燃着檀香。

这些日子不仅夫人戒了荤食，府中上下也跟着一同茹素，这便罢了，入了夜大帅也要戒“荤”。府中素无姨娘通房，大帅便被赶到楼中书房歇息。此时心中安定，又是素了几天，看见夫人起伏窈窕的身姿，水蛇一般的腰儿，蜜桃一样圆润的臀部，不由心中荡漾，轻轻摸到身后，将大手罩在其上。

夏氏这厢正一心一意求菩萨保佑儿子平安，冷不防一只手从后面伸来唬了一大跳，待回身看见是大帅倒竖着两条柳叶弯眉就要发作。

大帅赶紧言道：“好消息好消息啊，夫人！”

说着拿出青鸟传回的字条：有伤无碍，即刻返奉。

夏氏吁了一口气，多日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了，复又拧着眉道：“可是受伤了，也不知伤在了何处，厉不厉害！”

“放心吧，儿子有准，他是要做大帅的人，有点磕磕碰碰岂不正常，倒是他老子，已经快活不成了。”

大帅一边说着一边去撕扯夏氏的衣襟，夏氏又气又怒：“青天白日的，你也不怕笑话！”边伸手去阻拦，大帅箭在弦上早已是忍耐不得了，捉住夫人手扭至身后：“笑话我的人还没生出来呢，你就当心疼心疼我罢，这几日睡在书房那破塌，又硬又冷……”

夏氏缎袍上的琵琶扣已被扯了一地，露出大半个雪白的胸脯来，金刚石缀的小衣带子也断成两截在昏暗的室内发着耀眼的光。

“菩萨，菩萨看着呢……”

“你就是我的活菩萨！”

剩下的话全消失在一片旖旎声中，羊脂玉的观音大士细腻温润的脸上挂着平静祥和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