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码归一码,你少打岔,前日我叫人给你带的西洋镜,八音盒你可收着了?”
“收了收了,我也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老带些玩具给我!大营离家也不算远,你也不知道常回家看看,娘一天到晚的念叨你!”丹瑟生怕大哥又开始训妹模式,先发制人道。
“国危任重啊!家只能消磨人,养兵千日方能用兵一时,等人家打过来再抱佛脚那就晚了。”
扣上最后一粒扣子,丹瑟帮他正了正帽子,“嗯,你说的都对,爹妈都没你对,你最对!但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到底何时娶个嫂嫂回家,把爹娘的心事了一下啊!”
“别浑说,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来到底有什么事?”
丹瑟几分犹豫几分踌躇,没了平日的利落洒脱,半晌才说道:“大哥,我是想问问你,你觉得金亦扬怎么样?”
“殿下!”克己将枪套缠于腰间,检查了一番,抬头看妹妹有些红晕的脸,心下了然:“都说吴家的小姐追着落魄皇子满街跑,我还以为是话本呢,看来市井也不是瞎说啊!”
“大哥,人家真心问你,你倒取笑我!”
丹瑟不依,挎起大哥一只手臂,两人向营帐走去,和大哥在一起,她的背挺得分外笔直,俩人如珠似玉,都是好相貌,男子英气勃发女子娇俏妩媚,十分的好看。
“本来吧,我是有点倾心,”
丹瑟一点也不害羞,就如此直白道:“大哥你知道的,我打出生就没离开过奉天,最远就是凤凰城外祖家,他跟我见过的男子都不一样,就有种说不上来的气质,冷清疏离,也从来不讨好我,而且,他长得也好,我都没见过那么好看的男子!”
两人进了营帐坐在铺了厚厚皮草的矮桌前,有副官倒了滚滚的热茶来,已是入秋,天有些微凉,出了许多汗正好饮些热茶。
少帅取过一盏茶,并不饮,轻轻吹着道:“这个金亦扬不就是禁都的皇帝送给咱家的女婿吗,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但父兄打这天下就是为了你和娘,咱家不需要联姻,你爱谁就嫁谁,娘早就和你说过的。”
“是,爹爹说辛苦打仗就是为了不看人脸色,仰人鼻息,我嫁人当然要挑个自己中意的。”
“可是大哥,昨儿从禁都来了个小姐,说是什么太傅之女,奉皇后旨意来的,我瞧着,是来给亦扬做妾的。”
丹瑟嘟着嘴,气道:“是那个皇后娘娘嫌我出身不好,还是怕咱家势大来敲打我的?又或者是他二人本是青梅竹马早有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