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
赵时宴示意,“起来,跟我走!”
沈行一脸莫名,但他本能的相信赵时宴,于是翻身下床,顺手抄起一根木棍。
二人刚到楼梯口就看到海面上逼近的两艘船。
深夜出门的,不是夜猫子就是打家劫舍,沈行觉得这些人一定是后者。
“你的手下呢?”赵时宴压低声音问沈行。
“什么手下?”
赵时宴懒得和他掰扯,直接道:“三个扮做舵手的男人。”
沈行呼出口气,竖起大拇指:“乔兄,你真是火眼金睛!”
赵时宴没理会这句恭维:“你去喊他们过来守住一楼船舱的门,不能让水匪进来,不然这里面的人就遭殃了。”
“水匪?!”
“不然呢?”赵时宴眼神锐利,“只有可能是水匪,并且他们的目标应当是二楼。”
“打家劫舍?”
赵时宴点头:“希望只是打家劫舍。”
沈行不再废话,他在听到“二楼”时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的妹子还在二楼呢!
“我现在就去,你到哪里?”沈行问。
赵时宴抬头看了看楼上:“我上去找人,你之后留在一楼船舱不要出来。”
说罢,赵时宴不等沈行反应,悄无声息的越上栏杆,径直朝着二楼客舱而去。
此时,周曼已经察觉到了不对。
浑身疲软,眼前的物品都模糊起来,她试图伸手碰一碰帘子,但那手好似有千斤重,竟然连挪动一下都困难。
身体失去控制的感觉让周曼冒出了冷汗,她开始呼唤。
“惜...竹...”
回应她的是一声闷响。
那是人体砸在地上的声音。
周曼咬破了嘴唇,血腥味立刻充满口腔,疼痛让大脑短暂清醒,她借着这点力气扒开床帐。
惜竹刚挪到门口,大门吱呀打开,她艰难的挪到周曼床前:“小姐...有诈。”
周曼拉着惜竹的手腕:“去叫金塬。”
惜竹运了口气,正欲起身,窗外突然传来敲击声,伴随一声尚算熟悉的男音。
“夫人,你醒着吗?”
周曼神经猛然绷紧。
是乔岳!
门外的人等了两秒,仿佛耐心耗尽似的径直破窗而入,轻巧的落在内室。
屋内静悄悄。
赵时宴再次唤:“夫人,金兄,在下乔岳,多有冒犯,船上有歹人,我特来告知!”
床帘里,周曼和惜竹互看一眼,周曼安抚的拍了拍惜竹的手,这才开口。
“乔先生...我好像中毒了。”
话音刚落,门再次被推开。
金塬来了!
赵时宴看到金塬还能走,立刻道:“金兄,我是来帮你们的,有两艘船正在靠近我们,应当是水匪,少说有一百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