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的这就去传菜。”
金塬示意左右,便有人上前塞给船家一锭银锞子。
“多谢老爷,多谢夫人!”说罢退下不提。
惜竹无聊的甩着二节棍从后面进来,看到满桌子酒菜就皱眉:“哎呀,看不了,难受。”
周曼挑了几样清淡的装好,拉着惜竹道:“咱们俩到屋里吃去,你好歹也吃一点,这几天都瘦了。”
惜竹撒着娇跟着周曼到了里屋,只是终究没有胃口,端着碗白粥慢吞吞的喝。
周曼来了葵水,浑身酸软,喝了几口鸡丝粥便放在一边。
周曼看了眼无精打采的惜竹,清了清嗓子:“惜竹,今天有人来求娶你。”
“咳咳咳!”
惊天动地的咳嗽声响起,周曼慌忙递上帕子给她擦嘴,一手帮她顺背。
等这口气终于喘匀,惜竹拧眉道:“小姐没答应吧?”
“你就不问问是谁?”
“管他是谁,除非小姐要娶我,不然惜竹绝不嫁!”
周曼:......
“咳,是同船的沈公子,他是江都首富沈臣之独子。”
惜竹哦了声:“就是那个据说富可敌国的沈家?”
周曼点头。
惜竹摸着下巴,眉眼锋利:“他能给多少聘礼?”
“...你真的想嫁?那沈公子我看了,就是个弱书生,还扛不住你一棍子。”
惜竹哈哈笑:“小姐,这世上能抗住我一棍子的可不多!”
周曼再次无语。
惜竹笑哈哈的道:“小姐,我不是真的想嫁什么沈公子,但您不是缺钱吗,我就宰他们一顿,等我嫁过去就一刀结果了那姓沈的,到时候再把沈家掏空,都给小姐!这不是很好吗?”
周曼麻木的看着惜竹,鬼使神差的道:“杀了沈行,你就成寡妇了。”
小丫头摆摆手,大喇喇道:“那不更好!有钱没男人,还能继续陪着小姐,奴婢觉得这笔买卖不亏!”
“小姐,您去问问他还愿意娶我吗?若是愿意就赶紧把婚事办了,我尽快宰了他,咱们也不用为钱发愁了!”
周曼:......
你认真的样子是认真的吗?
沈行吃完晚饭后,和赵时宴在甲板上消食。
“阿嚏!”
沈行摸了摸鼻子:“乔兄,好像降温了,脖子有点冷啊。”
赵时宴没有理他,视线直直的留在海面上——
一搜小船从客船离开,径直闯入深色的夜。
他眉头微皱,敛目思索。
沈行戳戳赵时宴:“乔兄,你又走神了,你怎么总爱走神?”
“无事,确实降温了,咱们回去吧。”
沈行缩了缩脖子:“好,回去睡觉!”
夜色渐浓,赵时宴躺在坚硬的木板床上。
突然,一束光从他脸上闪过,又隐入黑暗。
赵时宴猛然起身,轻轻拨开木窗一角,一阵冷风窜入,远处的海面上飘过来两艘大船。
几乎是本能的,赵时宴抽出床下弯刀,闪身出屋。
沈行被人从睡梦中惊醒,看到赵时宴肃穆的脸,磕磕巴巴道:“乔兄,兄弟我...我不好此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