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娘们儿绝对不是个普通的精神小妹儿!
出了院子,孙枉之为自己没有冒然反抗庆幸不止。
只粗略一扫,就发现院子周围足足围了四五十皮甲兵丁。
看他们的装备和军容,明显就不是普通大头兵,更不要说还人人配马。
队伍接了孙枉之,直接上马穿城而出,返回军营,并没有继续其他的任务。
在一大群着红甲骑着马的队伍里,光膀子穿个藏蓝袍子、光脚步行的孙枉之那是非常的醒目。
不管在历史上什么朝代,校尉都至少算旅级干部,大校、准将一级,战时顶格能领军一两万,和平时期最次也是一郡一州最高军事长官,专门领着亲兵出来抓他这一个壮丁什么的,完全不符合逻辑。
可惜这校尉板着脸,连姓氏都懒得说。
其他兵丁们更是跟木头一样……
街上的建筑基本以木制为主,见不到一丝一毫的现代化痕迹。
孙枉之的心越来越凉—即便是影视城也不会有这么大规模连成一片、风格统一的古建筑……
可惜自己对古建筑没有什么研究,完全看不出是什么朝代。
原身又是个有钱的,袖筒里除了银子就是金子,一枚铜钱都没有。
若是有个铜钱的话还能看看年号什么的……
大廉是什么鬼?古称?没印象啊!大廉还是大连?渤海国?不对呀,记得颍阳是河南的呀?
越想越乱!
出了城门,骑士们变徐行为慢跑,孙枉之大袖飘飘在地上疾走居然也跟得很轻松。
诶?好像没人管我!这是给我机会溜?只要进了林子,可就不虚这些甲兵啦!
孙枉之不动声色的减缓脚步,眼睛瞄着路边的树林……
两个骑士也减慢了马速,摸着腰间的绳索,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着他。
孙枉之露齿一笑,脚底生风,没多一会就追上了大部队。
他们是真的抓我去当兵!
这具身体在这个世界一定是有身份的,否则不会有这么多方势力打主意。
但到底是什么特殊身份能让官府盯着,军队也盯着?!
沉闷的行军又持续了两个来小时,跑了大概三十多公里的样子,才看到一片连绵不绝的军营。
马儿们都跑得一身薄汗,孙枉之却神态自若,汗都没出几滴。
那校尉虽然还是没跟他说话,但眼神中还是不免多了几分意外。
骑士们有序归营,校尉把马交给亲兵,看了孙枉之一眼,背着手转身就走。
孙枉之很机灵的闷头跟在他身后……
“颍阳人胡诞……”
主簿对照着纸条一遍嘟囔一遍写身份木牌,间或瞄孙枉之一眼。
那校尉则背着手默不作声站在一边,虽耷拉着眼皮看不到眼珠儿,但孙枉之知道他一直在看着自己。
孙枉之总觉得他俩那眼神有点意味深长。
“妥了,你自己核对一下。”
主簿丢下毛笔,随手把墨迹未干的木牌丢了过来。
孙枉之轻松写意的接住木牌,眼睛一扫……
果然有诈!
木牌上赫然写着:‘同州人孙枉之,大廉洪都十三年生人,年二十三……’
他们怎么知道自己叫孙枉之?这里是颍阳,可自己是同州人。外来的?
孙枉之心里琢磨着,表面上却不动声色。
“胡诞,可有谬误?”
校尉干巴巴的问道。
孙枉之露齿一笑,把木牌收入袖筒,摇摇头:“没有。”
给个这样的身份木牌,却要求自己还自称胡诞。
这里面要是没点事儿,都有鬼了!
校尉看了看主簿,后者轻轻拍了拍登记簿,微微点头,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我姓赵,赵晋。大廉万岁军团第六军掌军。”
他如是介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