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吗?”
姑娘颤抖着勉强握着匕首,气喘吁吁。
“你叫什么名字?”孙枉之抓起毯子,轻轻的给姑娘披上。
“赵衍,大衍五十的衍。她们都叫我南雁。”姑娘深吸一口气,努力稳定着气息回答,“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额外的想法都没有……”
“好啦好啦,放轻松,放轻松,用不着这样的,用不着这样……”孙枉之轻轻的抱着她哄着。
“我会找出那个打赌的人,起哄的姐妹我也会细细的查,看是不是有人指使。”
惊魂未定的赵衍絮絮叨叨的。
“不急,不急,我们有的是时间,我们一起查。”
孙枉之轻抚她的背,小丫头还怪聪明的嘞。
咣咣咣!
有人拍门。
砰!
不待孙枉之做出反应,房门再次被粗暴的踹开。
一群人鱼贯而入,两边分开,走出一个军官。
操!今天什么运气这是。
好嘛,人赃俱获!
这下坏菜了可!
孙枉之心头电转,急迫的想着对策。
当啷~~~
赵衍手里的匕首掉在了地上。
为首的军官看到地上的尸体愣了愣,又迅速收回了眼神。
诶?怎么回事儿?
都已经准备暴起突围的孙枉之及时按捺住了冲动。
军官后面的兵丁一言不发,钉子般的站在那里,只是手里的长枪短刀明显攥得紧了些。
“校尉大人……”
军官身后一个穿蓝袍子的人指着地上的尸体欲言又止。
“嗯嗯!”
军官清清嗓子没理他。
“颍阳人胡诞,家住润德坊春意里,大廉洪都三年七月生人,年三十有四,父胡富贵,母张氏,身高七尺有二,目狭长,面黑重髯……”他上下打量了打量明显高出大半截、下巴光溜溜、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孙枉之,“今茂国犯边,我大廉臣民皆有守土之责。恭喜你,保家卫国、建功立业的机会落你头上了。你被征召入伍了。”
“校尉大人,地上那个才是胡诞……”
不待孙枉之反应,那个蓝袍子就抢先提醒道。
“我不瞎!”军官瞪着没眼色的蓝袍子,恶声恶气的训斥着。
“你可是胡诞?!”他看了看地上的尸体,又似笑非笑的看着孙枉之。
“标下正是胡诞!”孙枉之一拱手,“敢问将军……”
做杀人犯立刻被抓还是去当兵,二选一很难选吗?
校尉差一级就是将军,这么称呼也不算太谄媚,完全不必有心理负担。
一个钱袋子扑面而来。
“这是安家费!安顿下就跟我回营吧。”军官不耐烦的冲着孙枉之摆摆手没搭理他的话茬,指着地上的尸体看着那蓝袍子,“张捕头,这细作我可活蹦乱跳的交给你了!”
“校尉大人放心,包在小的身上,拷问出什么立刻向您禀告,绝不迁延!”
蓝袍子哭丧着脸。
这厮也是个机灵的,知道不顺着大人们的意思指鹿为马,自己孤身在这,多半就会跟地上那头死鹿一个下场。
军官轻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表达的是满意,还是快意。
原来这蓝袍子就是那张捕头!
孙枉之深深的看了蓝袍子一眼,转身把钱袋子塞进赵衍手里:“等我回来。”
“早点回来……”赵衍大眼睛忽闪忽闪的,虽不知道有几分真心,姿态却做的很足。
诶?不对!听话茬儿这是胡诞的家,赵衍为何会引自己来这里快活?!
已然出了门的孙枉之才反应过来这一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还倚着门、含泪目送自己的赵衍。
放谁看了都会觉得她那叫一个情真意切加恋恋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