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了吧,再活个三年五年的。”老那头苦口婆心的劝着。
孙枉之躺在躺椅上眯着眼睛:“切了不就成老太监啦。”
“你都这岁数了,留着它也就是个摆设。”老那头继续劝说,“活着还能给儿孙们镇镇场子,儿孙们也畅快些……”
“镇场子?造孽!”孙枉之摇摇头轻轻的说道,“儿大不由爷呀……”
“你清高行了吧!”老那头哼了一声,面子有点挂不住。
“老那,”孙枉之撑着扶手,“你说癌细胞明明知道弄死了宿主它们也得死,那它们为什么还要努力繁殖搞死宿主呢?”
“不变异的话,那些细胞早就该死了。就是因为他们不想死,才努力变异成了癌细胞以求长生……”老那头耐着性子解释着。
“癌细胞可真曹狗……”孙枉之长叹一声躺了回去,缓缓闭上双眼。
“予你青春,助我消灭癌细胞,可否?”半梦半醒中一个声音在孙枉之脑海中响起。
“废话,为了青春,现在弄死谁我都愿意。”孙枉之下意识嘟囔着瞬间入睡。
下一秒钟,他梦见自己变成了一棵大树,头上长出了很多带树叶的嫩枝不说,其中之一还开了一朵小黄花。
梦中不知岁月,他在一个简陋的房间内醒来,躺在一个姑且可以称作床的物事上。
头上虽没长小黄花,怀里却趴着个沉睡中的花臂小妹。
小妹儿没化妆,所以看起来也就七十分上下,蜜糖般色彩的皮肤细腻、紧致,身体更是充满野性、活力和青春,左肩上文着的魔礼青和后背上的关公更是带来禁忌而隐晦的堕落感和破灭感。
而且,很翘!
孙枉之平时根本接触不到精神小妹儿这个阶层,男人又是个充满好奇心的物种,总想试试没试过的。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多少年都不做这种梦啦?!他决定趁着梦没醒,抓紧来两下子。
在短暂迷茫之后,妹子给予了最狂野的回应。
狂野到孙枉之忍不住想起年少时在村里杀的年猪……
酣畅淋漓。
爱因斯坦说过,快乐的时光即便过了许久感觉也只是一瞬。
云散雨收,他坐在床边,看着死鱼般瘫在一边的妹子若有所思。
这不是梦,梦里不会触感,更别说刚才那些更复杂的感觉!
而且这具身体完全不对劲。
自己最巅峰时期的身体状态,也不及这具身体的十分之一,无论力量还是耐力。
“洗澡?”孙枉之模棱两可的问。
虽然没怎么出汗,但懂的都懂……
妹子有气无力的指了指里间,多说半个字儿的力气都欠奉。
盥洗间里,孙枉之摩挲着下巴,看着铜镜中的自己。
脸大概还是自己年轻时候的脸儿,只是眼窝深了些,颧骨高了些。
一对黑水晶般温润的眼眸,眼神如深渊般沉寂,一头乌黑油亮的及腰长发妥帖的伏在古铜色的皮肤上,皮肤下是猎豹般柔软又富有力道的肌肉。
他能觉察到这身体蕴含着一种古怪的力量:发散、蔓延,生长,连绵不绝。
那感觉就像可以随时发芽?
念头刚转到这里,他整个眼睛蓦的转成纯绿色,闪着氤氲不定的绿光,身体迅速膨胀变成木头,满头的长发也变成一根根棕褐色树枝,有根树枝上还开着梦里同款的小黄花儿!
突然受到惊吓,他刚下意识的想抵抗和攻击,满头的树枝发丝便如灵蛇般连续快速攒射。
呲呲呲的轻响之下,铜镜上瞬间多了无数细眼,停顿了半秒,在沙沙声中崩溃成为一蓬碎尘。
他不禁倒退两步,手下意识扶上了身后木质的浴桶。
一种浑然一体的感觉蓦然升起!
那木桶仿佛成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难不成,自己真的变成了一棵树~~~妖?!
没过多久,孙枉之研究明白了这具身体。
身体更像是由纯粹的木属性能量构成,可以在血肉之躯和木制躯体之间随意转化,还可以纳接触到的木制物品为身体的延伸、耗费身体里的能量对它做出一定程度的改变。。
其实用随意形容也不太准确,怎么说呢,那转换速度更像是下意识的、应激性的……
孙枉之泡在木桶里胡思乱想:这好歹算超能力吧?咳,至少以后不用担心再得病了。
诶?不对呀!
这房间里怎一点现代化的痕迹都没有?一屋子木制品,就那块镜子勉强算是金属?!
得出去看看,这里到底是哪!
孙枉之跨出浴桶,挂在身上的水珠迹被迅速吸收。
卧室里,妹子依然是之前那副回味无穷的样子,连躺着的姿势都没变。
衣物东一件西一片扔的可哪都是,孙枉之翻找了半天,发现只有一件藏蓝色的长袍适合自己的体型,其他的明显都是妹子的。
窸窸窣窣中,他穿上袍子,紧紧腰间丝绦。
出乎意料的合身,应该是自己的没错了。
妹子呆呆的看着他还露在外面的半拉胸肌出神,似乎还没缓过劲儿来。
孙枉之侧坐在床边,搂着妹子圆润的肩头,从袖筒里摸出一块银元宝,用手托着,送到妹子眼前,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