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憋着一肚子气,何库丞还是不敢怠慢,出了粮仓,一连跑了五六个衙门,把平时他不得不孝敬的大佬拜访个遍。
将事情经过和张文卿的意思一说,大佬们无不应允。
触了国公爷的霉头,如果仅仅把银子吐回去就能翻篇,福星高照了。
至于张文卿那份,大伙平摊。
之后何库丞又去了熟识的米行,要求明天不管如何都要送六百石粮食到粮仓。这个数目他很清楚,粮仓里总共三千石,十抽二,他就是这么做的手脚。
到下午,忙了大半天饿得前胸贴后背的何库丞去了他常去的一家酒馆。
酒馆名叫真妙,是由一对三十多岁的夫妻经营的。
老板老实,有点木讷,老板娘可就是个百里挑一万里难遇的妙人了。
模样中上,身材上上,该大的地方特别的大,大则罢了,她还不约束,一走一颠晃个不停。
又大又晃,男人最好的下酒菜。
“呦,来了何大人,今个想吃什么?”见何库丞进店,老板娘热情招呼道。
何库丞色眯眯瞄一眼老板娘胸脯,“豆腐。”
“豆腐呀,清汤寡水的,何大人就那么爱吃?”老板娘也是荤腥不忌,边说边把何库丞让到里面包间。
低头擦拭桌子的时候,胸前那一对抑制不住的波涛又开始晃荡起来,看得何库丞一双老眼如夜空的星星,一闪一闪亮晶晶。
“死相,外面还有客人,要吃豆腐是不是也得等他们走了才好。”老板娘抛出一句让人遐想无限的话。
何库丞一愣,这店他光顾着有两三年了,每次来嘴上都要讨些便宜,但老板娘每次都是欲迎实拒,这么明晃晃的暗示还是第一次。
说实话,青楼里比老板娘水嫩年轻的姑娘有的是,但论起身材,可就无人能出其右了,能尝尝也不错。
“随便炒两个菜,烫壶酒。”何库丞兴奋喊道。
“好嘞。”老板娘转身出去备菜。
不多时,老板娘送来一盘炒鸡蛋一盘糖醋肉段一壶烫好的竹叶青,临走时还送他一个媚眼。
这酒喝着就很有盼头了,野花总比家花香,哪个男人不爱采?
边喝酒边支棱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他记得进来的时候外间有两桌客人,一刻钟后,走了一桌。半个时辰后,又走了一桌。
现在碍事的只剩老板。
何库丞还是有点羞耻心的,总不能当着丈夫的面和人家妻子行那苟且之事,正患得患失的时候,老板娘慵懒的声音响起,“去打桶油。我累了想歇会,顺便把门关了吧。”
也不知老板是傻是愚,不一会儿,何库丞就听到了关门声。
帘子掀起,老板娘进了里间,依旧波涛汹涌,媚眼连连。
“我的宝贝。”何库丞直接扑了上去。
一番云雨过后,老板娘给何库丞倒上一杯酒,软声软气道,“大人,小店人多眼杂诸多不便,以后如果大人还想,我去粮仓伺候大人?”
何库丞是真想。可大楚有规定,闲杂人等一律不得进入粮仓,如有因此失职者,砍头。犹豫半天咬咬牙,“不行。除了粮仓,美人想去什么地方都可以。”
老板娘一努嘴,“奴家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就算去了粮仓,除了与大人欢好还能干什么。”
见老板娘生气,何库丞也舍不得那把握不住的大只体会一次,笑着回道,“好,我安排,或许有时候晚上人少可以。”
老板娘破涕为笑,又是倒酒又是夹菜,把何库丞伺候得舒舒服服。
何库丞怕丈夫突然间回来,不敢久留,麻溜填饱肚子告辞离开,走时大方的丢下块五两重的银子。
何库丞前脚刚走,丈夫老板闪身就回了屋,手里没提着什么油,一改木讷模样眼里精光闪闪,问道,“上钩了?”
老板娘一声冷笑,“哪有不偷腥的猫。”
老板背手在屋里踱了一圈,又说道,“尽快摸清粮仓兵力部署、换岗时辰、驻扎地点等,越快越详尽越好。”
老板娘恭恭敬敬的向老板弯腰行礼,回道,“是。”
这架势,哪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