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路明非的名字被念到，教室外的学生开始窃窃私语。可路明非没听到，在班主任念到上一个名字时他就准备冲进去了。虽然已经没可能被别人抢走零原来的座位，路明非还是想以最快的速度坐下。

路明非紧紧地看着远处端坐着和他目光相接的女孩，迈着坚定的步伐朝她走去。随着距离越来越近，路明非再也绷不住自己，无声地笑起来。她没有笑，可路明非从她眼眸里看到了什么——是熟悉的温柔笑意。

“我可以坐在这里吗？”路明非走到零的身边，心跳开始不受抑制地加快，笑对安坐的女孩明知故问，身体却已经做好了坐下的准备。

“你说呢？”零仰起头，面无表情。

她眼睛里的笑意消失了，代替的是路明非看不懂的情绪，有些熟悉，他以前好像在哪里看到过。

“我不知道。”路明非的动作和他的嘴完全无关，一屁股坐在座位上。路明非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他已经认出来那是什么情绪：娇嗔。

路明非已经想起来他在什么时候见过这种情绪了：在她面若冰霜地让自己服软的时候。原来她很多次都是在戏弄自己，他已经明白了，这次也是。真是个腹黑的萝莉。

更喜欢她了。

“这么喜欢戏弄我吗？”路明非放下心来释然一笑，心跳渐缓，转头看向和自己互换位置的零。

“是薯片和麻衣的主意。”零有些心虚地看了一眼路明非，拿出手机递给他，摸了摸自己有些热的脸颊。

“我相信你，就知道是她俩的主意！总是变着法子调戏我。”路明非接过手机却并未看，放在自己摊开的书上。

“我也有参加。”零轻声说。

“一定是她们两个蛊惑你的！你肯定不会想到这种招数！”

“已经录下来了。”零平静道，挥了挥手不知什么时候从路明非桌上拿走的手机。

“我错了……”路明非愁眉苦脸，要是被那两个歪点子不少的姐姐知道了肯定又要玩弄自己。

“换桌子吧，你帮我。”零站起来给路明非让出位置。

其他同学换座位都是各自带走自己的书和私人物品，路明非和零距离比较近，直接把两张桌子换位置反而更加方便。

“为什么要换位置？”路明非换好后坐下来，在熟悉的位置以曾经零的视角看着她。

“中午休息只偏向一侧太累了，换个方向。”

“我还以为你真的要去其他地方。”

“我说过的，你不需要鼓励了。”

“我知道。”路明非平静道。我也不会离开的，他在心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