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且先不谈曹操,光谈周瑜。
正史上的周瑜,年少时期起便风流(单指有文采;古今异义)倜傥,文韬武略样样精通,风华无限,着实是少年英才。
“世间豪杰英雄士,江左风流美丈夫。”便是形容的他了。
他极擅音律,即便是酒过三巡也能准确判断出弹琴者手下有无错误,偏生人又生得极俊,叫那些个琴师光看一眼便走了神,手下一抖,硬生生地犯下错来。
故有“曲有误,周郎顾”之称。
他心胸宽广,从不诘难他人,对于他人的针对也只是一笑而过,从未在意。
对于正史上周瑜有过了解的人,无不为他的气度、才情所折服。
李白、苏轼、郑板桥、戴复古…诸多文人墨客,或多或少的,都有作诗作词以表达对周瑜的欣赏。
她尤甚喜爱苏轼《念奴娇·赤壁怀古》的“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或作“强虏”)灰飞烟灭。”,戴复古《赤壁》中的“千载周公瑾,如其在目前。英风挥羽扇,烈火破楼船。”以及郑板桥《周瑜宅》的“八十万军飞一炬,风卷滩前黄叶。楼舻云崩,旌旗电扫,射江流血。”
包括她本人也甚是喜爱在闲暇时间作诗——兴许只是胡乱堆砌词语卖弄才情——以表达对周瑜的仰慕,以及愤愤不平之情。
“恣意风流琴音错,觥筹三度念犹存。”(七言律诗,颔联)
“羽扇纶巾今犹记,只叹怀人殊。”(仿虞美人,下阕第一句)
“恰看旧时疏影,扇骨正轻摇,风流满溢。绯衣墨发,袖轻振,舳舻皆作湮烬。”(仿念奴娇,下阕第一、二句)
“帘外花色应正好,未待亭亭先有颓。”(七言绝句,尾联)
……
瑾,美玉也;瑜,美玉也。
周瑜周公瑾,一个同美玉般无暇的人,怎地会是书中所描写的妒夫——怎地能遭如此污蔑!怎地能遭如此污蔑!
光是想想,就让她恨得牙痒痒。
周瑜是那等心胸开阔之人,想来不会计较这么多,可她祝琢瑾的心眼可是同针孔一般——哦不,跟那些个污蔑男神的人的××一样,小的很!小的很!小的很!
重要的事一定要说三遍!
分不清《三国演义》与正史的人,枉读了这么多年书!枉生在这信息发达如斯的年代!
尤其是想到班里那些个每每见到她便非要出言讽刺“周瑜是被诸葛亮气死的”“宫颈癌,周瑜癌”的臭男生,她只觉得她气得肾都开始疼了。
都是什么玩意,md,都是垃圾!
如是想着,她心中愈发愤怒,连带着面上的神情也是阴沉了几分。而这份并不明显的变化,却是被诸葛亮所察觉、捕捉。
“怎地了,莫不是想到当年在稷下学院做万年老二的日子了?嗯?”
又是轻飘飘一句话,又是恰巧而恰巧地get到了祝琢瑾的怒点。
“既生瑜,何生亮。”这是《三国演义》中,周瑜死前的最后一句话——约摸能被称作是“遗言”。
《三国演义》中妒夫形象的周瑜,事事被诸葛亮压制,处处比不过诸葛亮,完完全全地成了罗先生用来衬托诸葛亮男主光环的垫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