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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迎春山

伴随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少年镇长二人便迷之其中,香味的来源正是方才少年斩杀的野狼肉,如今被三莲真火烤了个七分熟,把少年馋的哈喇子都流到了下巴,可还是示意着白镇长先吃,因为这是规矩,这都是少年在帮学塾那群孩子写课业的时候在书上学的,让长辈先吃是老一辈人留下来的传统美德,这叫敬老尊贤,如果自己这么一个孩子先吃,那就叫目无尊长。

白镇长听到少年这些言语之后不禁感慨道:“生于陋巷心比之天高,长于高楼心却埋地底,读书多少不为过,做人做事皆问心。”

白镇长将两壶美酒打开,一股浓浓的美酒香气传入其鼻中,白镇长见多识广,一闻就知道这是樱花酿,一股樱花的醇香就像是修仙的大道灵气,流淌在空气之中,令人如痴如醉。

白镇长对少年递出美酒,笑了笑示意着少年,少年虽然没喝过酒可也没有婉拒,伸手将其接住。不婉拒的其一是少年觉得白镇长对他太过于好,巴掌不打笑脸人,理应赏脸。其二是害怕步入土地神的后尘,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个更比一个惨。

少年闻了闻美酒确实很香,就向白镇长问道酒和茶一样都是苦的吗?

白镇长回答道:“酒当然苦更容易醉,醉了就不苦了,觉得心里苦的时候喝就不醉了,喝醉就躺地就睡了。酒可是公认天下第一的好东西,一壶消胆怯,两壶畅所言,三壶人胆大,四壶忘心事,五壶念旧人。”少年听的云蒸雾绕随口说道那三十壶呢?

白镇长听此疑问只能第二次敲了少年的榆木脑袋,喊道那你就喝死了。

时间飞逝,半个时辰悄然过去,少年此时喝的人仰马翻,白镇长却依然精神抖擞,只是令他苦恼的是没有酒了,早知道多压榨点了,这时候再去叫土地神是有点不好,便就此作罢出家人应慈悲为怀,话是如此,可出家人更应做到滴酒不沾。

又过了一个时辰少年才逐渐醒酒,侧身躺在草地上向白镇长问道你说这个天下有多大?

白镇长回答道:“你能看到多大的天下那么它就有多大,眼中天下皆是最大的天下。”但这都是中听不中用的道理,事实上我要告诉你世间共有七座天下,第一座是由魔道祖师魏然所开辟的幽冥天下俗称地狱,这里的人往往用死灵魂魄修行,但很少有人去过此天下,因为这不是你能不能活着出来的问题,而是你根本找不到路口就算找到路口你也进不去的问题。

第二座天下是东海海神乔洛所开辟的浩瀚天下俗称海底世界,这里往往都是海妖所生存的天下,它们为这个世界的中立者亦是野心勃勃者。七分海洋三分陆地,看似占领着世界的绝大地盘却只开辟了一方天下还是在海底深处,海洋依然属于世间万物的地盘,近年人族妖族也统治着诸多海域它们怎能甘心,所以一直在找机会吞并由境界达到剑道巅峰的天神夏泓苑所开辟的天下,也就是人妖共存的这座天下,亦是你我现在处于的这座天下。

第三座天下是自然形成的幻梦天下也俗称问心天下,此天下和其他几座天下都相差甚远。与众不同的是此天下没有生灵,只有死尸,有人族的有妖族的更有仙人的,五花八门各种人都有,因为这里问的就是其大道本心,心不诚怎可追求无上大道。

第四座天下是由佛道祖师所开辟的仙神天下俗称天庭,无论是剑道修士想成为剑仙或是武道修士想成为武仙都得在此天下合道,不然任你有通天修为也注定止步于圣人这个境界,一生停止不前,天庭的仙神因为一些陈年往事把花海天下叫做天庭牢狱,意思是花海天下都是一群罪人,但是因为一些天地法则的缘故,他们始终不能对这群单论的罪人做点什么违反道德的事情。对于这种欲加之罪,何其之有呢?我心自然不服,但我又一心向佛,所以我心只能默然接受。

第五座天下是由儒道至圣孔子所开辟的书海天下,此天下位于书中,世人只闻其名却未曾见其本身,这往往都是读书人的天下,换句话说能在这片天下生存的都是一群书呆子。他们认为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介于他们提倡的是人以行善,他们的修行根本也就是积德行善,所以这群书呆子从来都是不与世俗相争,不问世事,专心读书。

第六座天下也就是我方才提到的花海天下,其开辟者夏泓苑是由天地灵气所孕育出的世间第一条真龙,短短百年就达到了其他人修行万年都达不到的剑道巅峰,因此被天庭所器重封为天神,在它前往天庭的过程中向一处大荒斩了一剑就开辟出了我们现在所处的这片天下——花海天下。

夏泓苑在天庭就职千余年,修为更是突飞猛进,千年的日积月累让曾经的大荒也变得灵气浓郁、适宜修行,还被后人尊为花海天下。

由于一次前往花海天下修心,在此天下结识了一位凡人女子,在时间的推移下两人相爱相守,修心修到最后却修成了胎心。后来夏泓苑带女子来到天庭要为其建立长生路,不建立长生路的话那位女子只能陪他短短几十载,凡人的寿命一般如此,到最后也无法善终只能看着昔日的爱人离他而去,很有可能将其道心打碎跌落神坛。

历经三天三夜就在夏泓苑即将为女子打造完长生路的时候,佛祖不知从何知晓此事之后勃然震怒,佛祖认为天神和凡人相爱本身就是过错,这岂不让世间人沦为笑柄,因此派众天神和仙人对夏泓苑围追堵截,布满杀阵,逼迫与其女子斩断一切因果关系,但夏泓苑宁死不从,佛祖便认为夏泓苑这是执迷不悟,不知悔改,虽爱惜此人但也不得不遵守规矩,因为无规矩何成方圆,今日不如此日后他人还怎听此。百般无奈之下只能命令众人斩草除根。

这群人的境界在世间已是数一数二,可奈何独一无二的剑道巅峰只有夏泓苑一人修成。虽说以夏泓苑的能力无人可比,就连佛祖也得掂量一番,但万兽之王的狮子也怕狼多。因此夏泓苑虽一剑摧枯拉朽将天庭众神斩的连连倒退,可依旧身负重伤,即便如此也没人敢擅自靠近夏泓苑,只因为夏泓苑说了一段话:“岂临我七尺小儿者,打碎金身更无今生。”

无敌天下的气势尽显无疑,简直能压倒一切,最后还是因为法术消耗过大才被佛祖镇压,佛祖问向夏泓苑可否知罪?

夏泓苑回答道:“我无罪之有,何谈知罪,难道喜欢上一个女子也得以定罪吗,我倒想知道是谁这么不讲理,又是谁定下的规矩,别跟我说什么天神和凡人相爱丢了天庭的面子,所谓的面子值几个钱?没用的规矩道理更是一文不值,我夏泓苑只知道我所做皆为真理。”话音刚落便化为真身,一条气吞山河的真龙此时锐不可当,它以庞大的本体肉身活生生扛住了佛祖的一切攻势用以掩护那位女子离去,夏泓苑事先早已有所察觉,所以提前将女子托付给了一位老者,想让老者护送女子返回花海天下,此时女子肚子鼓鼓的,肚中便是夏泓苑之子也就是世间的第二条真龙。

女子不停的回头满脸泪珠诠释着不舍,她想留下来陪夫君一同受罪,可还是被老者打晕带走。

老者为夏泓苑的唯一弟子,名为宋岳,不知情的人会认为老者是夏泓苑的师傅,因为看二人的模样一个老态龙钟一个显得年少轻狂。原因也很简单,这是由于真龙这种特殊物种才得以如此。

最终夏泓苑陨落可依然将全身龙气化为一道天地束缚,堵住了两方天下路口使得天庭无法乘胜追击。当时天庭被斩的破旧不堪,众神损失惨重,就连佛祖也遭到了龙气的威压,所以才会如此憎恨花海天下,这就是我方才说的原因所在。”

王逢春听的津津有味夸那位真龙属实令人倾佩,少年说他也想成为那样的人,那样的遭遇就算了。还有就是第七座天下呢?

对于少年的这种问题本想略过的白镇长只回答了五个字:“我也不知道。”少年听此结果并不是很满意可依然没有刨根问底。

少年听了半天还是意犹未尽就想听白镇长接着讲然后发生的事情。

白镇长无奈的摇了摇了,也是过于宠爱少年就真的继续对其叙述。

白镇长盘腿而坐,端庄大方,叹了一口气对少年说道:“后来那位凡人女子将龙子生了下来,赋予其生命不过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代价就是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少年一脸惊愕,小心发出疑问。

白镇长回答少年疑问。

白镇长说那是因为女子的长生路并没有建造完毕,更是因为真龙的灵气太过于霸道,女子承受不住,通透点来说就是老鼠肚子里装不进大象,明了的说就是孩子害死了那位女子,母子二人只能保住其一,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那位凡人女子毫不犹豫的保住了其子。

说到这里的时候少年不由想起了自己的母亲,眼眶不禁流出了泪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少年被那位凡人女子所感动了呢。

白镇长一眼便看出少年心中所想,伸手将少年泪水擦拭,没有过多言语。

少年很快将眼泪止住,说自己并无大碍,还请白镇长继续说下去。

白镇长也只好说出下文,白镇长说其实夏泓苑早就猜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可它没别个办法,因为凡人想要建立长生路只能去往天庭这种蕴含世间大道的地方,这里面有赌的成分,赌赢了便带着凡人女子回到花海天下相守一生,赌输了也无非搭上一条命也要去保母子平安,所以才隐瞒天机偷偷为女子建立长生路,可世事无常,到最后只赌到了其子安然无恙。其实夏泓苑更希望保住的是妻子而不是其子,因为夏泓苑早在很久以前就结交了一位老道人,老道人告诫他,以后他的孩子只会成为他人的棋子,用完了就丢弃成为一枚弃子。夏泓苑将此事铭记于心,也告诫了宋岳,宋岳自然也拦住了他的那位师娘,可那位师娘就是不让宋岳靠近,如果执意让她的孩子去死那么她也不活了,就这样后来才酿成了一桩大祸。

夏泓苑之子生下来便于大道亲近,唯一的亲人也只有宋岳,宋岳不仅是它的半个亲人更是他的师傅也是他唯一的朋友。宋岳最开始还因为师娘之死很厌恶这个孩子,可毕竟这是师父的骨肉只能欣然接受,最后长时间的与此接触,慢慢也开始喜欢上了这个孩子,也愿意为这位小龙子担任一辈子的护道人。

幼时小龙子认为世间万物和蔼可亲,与每个人都是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那时候它还是一条善良的龙,可世人却不那样认为,很多人知道它是真龙后对它不怀好心,有人要用它的血增强体魄,亦有人要用它的肉长生不老,更有人要用它当坐骑一辈子马首是瞻,要不是有宋岳为其护道可能世间就没有真龙了。

后来宋岳给那位龙子讲述了它父母的凄惨人生,更将其父的真龙剑交予龙子。真龙剑是夏泓苑陨落前抛于花海天下因有自主意识飞向宋岳手中。

龙子听闻一切之后悲伤欲绝,也因此对人族失望至极,享受着它父亲所开辟的天下,却想争夺其子为其所用,可笑,那它便杀光天下人族,以他们的血祭奠其父母,更用他们的灵气壮大自身好对天庭报仇雪恨。

后经宋岳千年指导修行,成就无上道法。修行八百年的时候与一条蛟龙女子结为道侣育有一子,名为夏合青。

夏合青与其父截然不同,他从小就积德行善,有次心软将一位人族放走。其父对此大发雷霆,将其关入牢笼反思自我,认清自我。可夏合青不但没有悔改的意思还诱骗其父手下乘机逃跑,它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就知道它一直在跑,最后由于体力透支和忍饥受饿跌倒在一片水泊岸边,被一位老者相救,后拜老者为师,其同门还有两人都比它拜师早,但老者讲究年龄排辈不讲拜师早晚,所以夏合青被誉为大师兄。其师弟师妹二人本是青梅竹马、郎才女貌可后来却因为一事分道扬镳。

横空出世的夏合青因真龙之体的缘故而所向披靡,打遍了天下无敌手,历经短短几年就因禅让制选举为古蜀国蜀王,后将其改为大夏王朝,与其余二国形成三足鼎立。此等成就简直惊世骇俗,令人敬佩不已。后来其父靠真龙剑修成了为数不多的剑仙,变得更加肆意妄为。其父还心狠手辣,杀伐果断,更是在师父宋岳的帮助下将妖族统一,自立妖王,龙本为天地灵兽,兽恶又被称为妖。

夏泓苑之子成为妖王的第一件事就是进攻人族,所到之处寸草不生,三国相继沦陷,民不聊生,无奈之下三国剑修武修还有江湖散修只能合力去将真龙妖王击杀,这里边就包括妖王之子夏合青,夏合青认为其父这是违反世间法则,滥杀无辜所以才一同对抗。可就算这样众人还是无法将其击杀只能以各路修士的十三把本命飞剑和武道精血将其封印。

大战结束,夏合青就被誉为天下第一英雄,绝世君王,更迎娶了自己的那位小师妹,本应是风光无限未来一片光明,可偏偏有一天发生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导致小师弟和自己这位大师兄展开了一番生死大战,最后师兄夏合青惨败,陨落于一座小镇也就是现在我们处于的陨龙镇。后由一国之母松韵彻底推翻禅让制,建立世袭制,全力推捧其子夏子文继位,那年夏子文只有两岁,灵智未开,因为一国之君陨落,没有了保护的屏障,新妖王就趁机带领妖族猛烈攻伐大夏王朝,其余二国并未出手援助,因为本次只攻伐大夏王朝,其余二国不趁人之危就属实不易了。

面对妖族肆意侵略,即使一国君王陨落人间,大夏王朝依然还有一位剑道上六品的李式老者和一位武道八品的大将军坐阵,与妖族大战了数年之久,最终还是妖族略胜一筹,介于大夏王朝的娘娘知道两方再打下去只会两败俱伤,就先行投降,与妖族签订了两张不平等条约,第一条是割让雨花州一半土地给妖族导致本是三国最大的版图变成倒数第一,第二条是从签订条约那天起每十年就要将陨龙镇半数的小镇百姓用以活祭给老妖王助以突破封印。这便马上就是第一个十年也就是第二次活祭,所以那帮小镇百姓才会各个焦躁不安。

王逢春听的很投入但这些话也深深刺激到了少年的内心,少年小心翼翼的问道白镇长那他的父母会不会也是被活祭而亡,白镇长听此只是点头却不作答。

突然,少年开始号啕大哭,近乎崩溃的再一次问道如果那位师弟没有斩杀君王师兄是不是我的父母就不会离我而去?

白镇长依然点头可这次多了一丝复杂的神色。

少年眼神越发坚定,一种可怕的坚定,向白镇长问道那位师弟叫什么名字,随之拿起木剑,发誓要亲手将他杀死,替父母报仇。

这一次白镇长没有点头而是开口说道如果那个人是我呢?

少年认为此问题很荒诞并没有直接回答会不会杀掉白镇长而是说道无论是谁,我都不会放过。

白镇长听到之后便将少年眼中泪水擦干然后转过身背对着少年而立,对少年说道:“当然不会是我了,但那人是我的一位故人,至于叫什么我不会告诉你我这是为了你好,反正那个人也快生死道消了,你的仇恨我白浩文便替你报了,君子一言,若违天雷诛之。”

白镇长紧接着说道:“再就是你若听我句劝,就别去摊那趟浑水,你都不够那人一只手所捏碎的,这事就交给我白浩文即可,总有一天我会当着你的面把他杀掉。至于你王逢春,现在如果还愿意听我的话就去读书修身养性,等读好了书当个小官过个小有风光的人生,普通亦不普通。如果可以的话,明日你便启程我亲自安排人送你去读书。”

少年听后表情呆滞破天荒对读书一事无动于衷。

最后白镇长又继续劝解少年,说了其中很多利弊得失,少年才点头示意顺便可怜巴巴的看向白镇长,满脸期望的说道:“那就先谢过白镇长了。”

长夜漫漫,少年依旧不眠,就在那直愣愣傻站着,一声不吭满心仇恨。

白镇长也睡不着,脑海里想着少年满眼泪水的模样不禁为自己的谎言感觉到可耻,明明自己敢屠杀真龙却不敢承认。白镇长试问自己的内心,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谎话连篇了,他可是佛教出家人,怎能如此?最后白镇长又想了想才自顾自的在心里说道:“哎我在小镇生活十年了早已染上了风尘气,我现在是喝酒吃肉骗人的白镇长,再也不是那个一心向佛的白浩文了。还有明天便送少年去读书了,即使少年以后也会知晓自己就是那位小师弟,可至少不会在少年与自己离别之前一刀两断。”

白镇长想着想着便抬起头看向了夜空,过了不长时间少年就躺在了草地上闭紧眼睛进入梦乡。白镇长见此依然看向夜空,只是这次神识却远游夜空,试图找到那一颗最像秀琴的星星。

拂晓时分,太阳照射在迎春山,不仅赋予了万物光之灵,更将睡梦中的少年晒醒,少年此时感觉身体火辣辣的赶忙站起身,然后左顾右看就看到了白镇长,白镇长对少年点了点头示意着少年我们该下山了,这次我陪你一起走,我送你至小镇门口然后让人来接你去读书。

少年点头复议。

两人并肩下山,山路依旧很难走,可满怀心事的王逢春却走的格外通畅,这种情况一般被叫做潜意识作祟。

又往山底走了很久之后,二人终于开始放松闲聊,少年貌似才反应过来自己要去读书了,去完成自己儿时的那个读书梦,少年对此很开心,不过少年此时感觉这一切来的有些不太真实。

白镇长向少年介绍了一堆读书的好处,少年很是憧憬,满脑子都是自己马上就要去读书了,甚至都快忘却父母的事情了。走着走着二人遇到了结伴上山的三位陌生人,两队人马擦肩而过并未发生交集。少年转过头指了指三人的背影示意着白镇长这三人也是登山赏景吗?

白镇长淡淡地说了一句不像,少年便转过身继续与其向山下走去。就在二人即将到达山底的时候,就听见那三人的喊叫声,少年判断声音的来源随即看向半空之中,只见三人飞到了山底的小溪之中,一脸震惊的说道难道这三人跟白镇长一样是神仙?!

只听山顶某处一位老年土地神一脸凶神恶煞的嘀咕着:“老子刚刚才被那两个土匪打劫一空,正来火呢,你们三个乳臭未干的兔崽子还想从此山离开小镇,简直就是痴心妄想,你们这种老天赏给我的出气筒,我周大土地神不要白不要。”

山底的白镇长自然知晓方才发生的一切,又听见土地神骂自己是土匪,对此忍俊不禁地笑着对少年说道:“这下更不像上山赏景了,其实那三人是来小镇寻仙苗的,可迟迟没有寻到就准备打道回府,恰巧因为小镇封禁不允许任何人出入导致被困在此处,不过他们三人运气很好,知道有那么一座山可以离开小镇,便想着通过这座迎春山翻出去,可运气不好的是正好遇到因我们气急败坏的土地神,所以被土地神一把摔进小溪里,你说那三人是不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少年听此也不禁哑然失笑,拍手说道我感觉那土地公遇见我们才是倒了八辈子血霉。白镇长一琢磨也是,便面向少年,相视一笑。少年率先开口说道那三人图什么呢,来了又想走,想走又没走了还不如在家睡懒觉呢。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嚷嚷皆为利往。”这句话说的就是此三人。

少年听的稀里糊涂,只好对白镇长说道这句话我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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