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近在咫尺,华影注视着烛光后的黑暗,手上如盲人摸象一般,用丝巾掠过师姐的每一寸滚烫肌肤。
为免尴尬,他开始给师姐讲述酒馆里跟锦红的谈话内容,期望师姐可以拿主意。
冷宵听完,叹道:“看来我注定时日无多。”
华影忙道:“天无绝人之路,师姐,我一定想办法救你,千万别放弃。”
冷宵低低地“嗯”的了一声,带着许些痛苦。
起初华影并未在意,随后觉得不对,赶紧低头一看,发现冷宵嘴角渗出一抹鲜红血迹,不由急道:“师姐,你没事吧?”
冷宵见华影低头看向自己,不知被痛苦所累,还是有别的原因,顷刻间两颊生晕。尽管如此,她的脸上却没有一丝妩媚之态,仍是那般冷艳。
“没事,我只是有点累。”冷宵直视华影的双眼,似乎极力要从他的眼眸里寻找什么。
华影道:“还是让我带你去池子里泡水吧。”
冷宵决绝道:“不必,放我到床上,我想躺一会儿。”
华影无可奈何,只得把冷宵抱到床上。冷宵躺下之后,立即闭上眼睛,华影扯过毯子,将这一副如栀子花般素雅多姿,又如百合般纯洁无暇的胴体,轻轻掩盖。
“我去找管事的,无论如何,也要问出救你的办法。”
冷宵隐隐约约听到华影留下最后一句话,她无力再开口说话,只得在心底暗暗叹息。
静静躺了良久,睡意朦胧之际,忽感毯子被人掀开,恰似昨晚那般。
冷宵以为又是华影准备带她去泡黑水,并未往心里去。尽管她一再拒绝此举,但她心里清楚,华影为救她性命,定会毫不犹豫违逆她的意思,不由得心中暗叹:真是个执拗的傻师弟!
毯子掀去,这时,冷宵才猛然意识到不对劲,因为那双手并没有将她抱起,而是小心翼翼卷起身下纱裙。
纱裙薄如蝉翼,一吹就开,对方这般谨慎行事,定是有备而来。
直至此刻,冷宵仍对行事之人是华影,抱有一丝幻想。这种幻想随即破灭,双腿被迫挪开,对方以口相就,开始行不轨之举。
冷宵不禁浑身一颤,在心底发出一声悲鸣,无尽羞愤袭上心头,身体泛起的耻辱之感挥之不去,更是越发强烈。
生不如死,亦不过如此。
歹人绝非师弟,若是师弟,怎敢如此欺辱自己!绝望之中,冷宵只盼师弟尽早回来,自己免于继续受罪,也好死个痛快。可偏偏事与愿违,师弟不仅迟迟未归,歹人则越发大胆放肆。
煎熬之中,冷宵眼角泪珠滑落,头脑一热,就此不省人事。
冷宵再次恢复意识时,一下子睁开眼睛,见烛光照亮石室,静悄悄听不到任何声响。急忙撑起身子,发现华影伏在床边,正自熟睡。
“师弟!”
华影惊醒,猛然抬头,看到冷宵坐在床上,喜道:“师姐,你好些了吗?”
冷宵满面怒容,目光如电,快速扫视屋内,冷声道:“你回来时有没有发现其他人?”
华影稍作犹豫,答道:“没有其他人,一直是我在这里。”
冷宵先是疑惑,随即一愣,那双红肿的眼睛立刻盯住华影,质问道:“昨晚的事,是你干的?”
华影慌忙站起身,后退一步,转身便要离开。
“站住!”
华影随声定在原地,仍旧不开口回应。
冷宵注视着华影的背影,又羞又怒,朱唇微微抖动,迟迟才挤出一句话:“师弟,你什么意思!?”
华影欲言又止,深深吸气,又重重叹出,最后温声道:“师姐,孰轻孰重,我分得清。”说罢便又要走。
冷宵大声道:“别跟我含含糊糊,把话说清楚!”
华影认认真真道:“此地有异力加持,凡习巫之人,修为越高越受影响。如师姐这般,本已无力回天,那管事之人告诉我,唯有阴元引流之法,或可换来一线生机。”
冷宵将信将疑:“所谓阴元引流,便是你昨晚那般所作所为?”
华影坦然道:“我若存心欺负师姐,又何必有头没尾。阴元引流之法,原本该用阴阳调和之术施展,但这阴阳调和之术属于旁门,我自是一窍不通,只怕师姐也未必学过。”
冷宵道:“我当然不可能学那些污邪的东西。”
华影续道:“因此,便只能返璞归真,以嘴相替,用最原始的方式将阴元从师姐体内引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