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丰眉头微皱,双目中凝起冷意,”沉声问道:“不知在下可有得罪过姑娘?”“秦大侠不必紧张,我呢,想来最敬重这世间上的豪侠,门每每听闻旁人说起这些侠士忠肝义胆,行侠仗义总会心生结交之意。怎奈自幼待在闺中,只闻其人其事却未曾有幸谋面,心中深觉遗憾。未曾想,今日有幸能遇上秦大侠便特来拜会一番。”这女子言语亲和,态度诚恳。嘴里说着崇拜敬仰却不卑不亢颇具风骨,让他这个江湖人不自觉就多了一些好感。
“哦?敢问姑娘尊姓大名?”秦风刀削般的下颌微微抬起,狭长的凤眼,40无意的扫过朝阳郡主身后,那几个黑色禁装的侍卫。“你瞧我真是失礼,英雄相询无敢隐瞒,我亦欲与秦大侠相交,自然应当先报上名来,小女子荣翩千,当朝荣亲王之三女。”
秦丰闻言,心中一震。荣亲王排行第三的女儿那不就是自出生之日起,就誉满京都皇上四名清风的朝阳郡主吗?
秦风收起散漫的姿态,心中开始防备起来,全身散发出阵阵冷意。“原是大名鼎鼎的朝阳郡主,不知郡主寻在下所为何事?莫不是为朝廷来捉拿在下,依在下所犯的鸡毛蒜皮之事,能劳驾郡主前来,实乃在下的荣幸。”语气中是不加掩饰的嘲讽。江湖中人天生对朝廷衙门无好感,更不愿有所交集。“咯咯咯,秦大侠果真快人快语。”淫犬般的笑声再次响起,“秦大侠说笑了,之前小女说了,我前来是想与大侠结交一番,至于秦大侠说的所犯之罪在我看来,比起那些真正穷凶极恶的强盗来说简直不值一提。至于捉拿贼人之事,那是朝廷与爷们儿该做的,虽说小女子为当朝郡主确实与小女子搭不上任何干系。”她语气轻松道。
“在下一江湖,粗人实在不知何德何能,能得郡主青眼,郡主有话不妨直说吧。”秦丰此时背后的双手捏成拳,周身肌肉紧绷语气不见任何放松冷声道。
“我们郡主不过见你难得的侠肝义胆,不似那些眼高于顶虚伪的江湖中人,多少肯为百姓做些事有心结交罢了,你却如此态度,简直不识趣,哼!”说了半天,秦风油盐不进身,为郡主身边六大暗卫之一的荣成有些按耐不住,恨声道。
“荣成住口”朝阳郡主喝道。“属下不知深浅,还望秦大侠莫怪,我确实有心与大侠结交,大侠因当年之事远走他乡,身为人子,父母相继亡故,却未能送终,想来应是此生最大的憾事吧。”
秦丰脸上登时一片晦暗,那是他心底永远永远不可提及的痛,每当月圆时分,他就会不由自主想起当年那场害人毁家的大火,那一桩因年少荒唐而最终造成终身无法偿还的债。“你都知道什么?”他艰涩的问。
“我知道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那场大火乃无心之失,人这一生连圣贤也不可能不犯错,好在秦大侠有颗侠义善良之心,纵使年少无知犯下大错,却能自省其身这份悔过之心,令人动容。更何况当年你才十一二的年岁,少年人贪玩犯错乃人之常情,逝者已去你又何必耿耿于怀?与其纠结于当年,何不敞开心扉,更加潇洒行走于这天地间。”朝阳顿了顿,继续说道“我知这些年来,秦大侠除却寥寥无几几个友人之外便是与赵老前辈形影不离。我亦十分敬佩赵老前辈的为人,
而秦大侠劫富济贫之事,这些年来我早已耳熟能详,至于我为何知道的如此清楚,请抱歉,我确实着人调查了一番,我虽为郡主,却十分敬佩那些有侠士精神大英雄。加之我对围山坳也有着深厚的感情,所以我欲与秦大侠结交一番,还请大侠莫要拒绝。”说完,她对着秦风诚恳的行了江湖礼。
“原是在下多想了,还望郡主海涵。”听了朝阳郡主的话,秦丰深深吸了一口气吐了出来,仿佛心中压抑多年的懊悔也烟消云散了。是啊,往事如烟,人要往前看。师傅也曾经说过错误不代表一切,人要学会接受现实,给自己一个增强和成长的机会。机会师傅给了,如今应该抛去懊恼与愧疚,给自己一个成长的机会才是。“郡主直爽肯纡尊降贵,与在下结交,实乃我秦某人之幸郡主说的对,我不应该被前尘往事缚手缚脚,平白浪费光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