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最近村里来了个不明身份之人出入。总在深夜时分在村中徘徊。属下恐惊扰此人只敢在暗中远远跟随,发现他将大小相同布袋的扔进不少村民的院落,属下觉得蹊跷便趁他离开之后将这布袋拿了来,您看。”一日,在道观之外的山顶上,朝阳郡主的暗卫首领荣忠向她禀报告。“哦?这里面是什么?”荣忠将布袋打开,里面躺着大约四五两的碎银。“这?所有人家的都是如此?”“回禀郡主,确实如此。起先我看这人身份不明恐欲对郡主村中之人不利,便与荣威暗中跟随此人。发觉此人武艺高强行踪难定又非常警觉,属下等不敢随意靠近,便远远跟随,此人往复几次都是独来独往并未见同伴。”
“那你们有没有注意到他对哪一户人家特别关注的?”这人引起了朝阳郡主的兴趣。
“有的,属下远远跟随他,发现他连着几日都进入了同一间无人居住的院落,并在里面呆的时间比较久,属下等他离开后进去查探,发现那屋子早已人去楼空,无论里外都破败不堪。桌椅床铺虽都还在但早已布满了灰尘。而摆在那厅中的桌凳却明显有人坐过的痕迹。而且他还曾到村中祠堂祭拜过。”荣忠恭敬答道。
“哦?会不会是特意选一户无人居住的荒废院落以隐蔽?”
“本来属下也以为如此,但是属下还发现了个奇怪的地方,那屋子原先是村里一户姓秦人家的院落,那里原先住着一户姓秦的人家,这户人家有一对中年夫妇外加一子名唤秦丰,多年前的一个中秋,村里的祠堂着了大火,不仅将祠堂烧毁,还将祠堂看守人一并烧死。从那以后,那户人家的儿子便失踪了,往后几年,那对秦氏夫妇也相继病亡。属下暗中打听到按理来说,那对夫妇无亲无故,病亡之后也是村中人将其掩埋的,因者并无亲人,也就没有供奉牌位。可是属下进那后堂发现那屋里供桌上有三个牌位,看样子是雕刻没多久。上面除了秦氏夫妇,居然还有那因祠堂火灾而亡的看守人老刘头。在那三人的坟头也留有新鲜的冥纸与香烛灰烬,想来是才祭拜过的。”
朝阳郡主微微思索,“这事我听说过,十几年前这个村中的祠堂确实起过一场大火,大火烧毁了当时的祠堂,还烧死了一个看守人。如此说来,当年那场大火应该是与这个叫秦丰的脱不了干系了,本郡主很是好奇,那场火是他当时是有心还是无意放的,若是他有心,又何必回村祭拜?若是无意,那就很有趣了。这样的人本郡主岂能不会为他?”嘴角微微一翘眼中一丝光芒闪过。
“你去好好查查此人的底细,待有确切的消息时再来禀报,本郡主要会一会这劫富济贫的神秘人究竟是何方高手?”荣威听命,抱拳一礼离开。
第三日深夜。
当秦丰再次来到围山坳时,刚进入村中腹地,便发觉漆黑的周围有几个气息紧紧跟随着。他不欲纠缠,准备一跃而起离开之际身旁传来一个悦耳的声音:“阁下怎的才到就急着准备离开呢?”秦丰眉头一紧暗道:“居然是个姑娘。”
想他秦丰自拜在赵洪州门下,他言出必行,将毕生武艺绝学倾囊相授。而身为唯一的亲传弟子的他也果然没让师傅失望,多年来他踏实刻苦以惊人的毅力练就出一身非凡武艺。而他也凭着高强的武艺,行走江湖,锄强扶弱劫富济贫。出入豪门富户之家如探无人之地。但每每只劫财从不伤人。而他行窃的人家都是明着正经行商,暗地里却做些个不耻的勾当,哪怕被盗了也是端不敢到衙门报案的。“难不成是哪个仇家找上门了?”他心想。
“明人不说暗话,敢问姑娘来寻在下是寻仇还是索财呢?若是寻仇,就凭姑娘这几个人恐怕难了些,若是索财秦某人这些年借钱的人家多了去了,就不知道姑娘来自哪一家哪一户寻的多大的数额了。”秦丰这些年越发的桀骜不驯。
“哈哈哈哈哈…阁下果然爽快!”一串银铃般的笑声过后,黑暗中的大槐树旁亮起几束火光。一个身着红色立领窄袖襦裙,头发以金冠简单束起的少女从树后走了出来。秦丰定睛一看,只觉眼前一亮。这姑娘十四五的年纪,生的唇红齿白明眸闪亮。雪白的肌肤与简单束起的乌发相映,更使得她看上去韵致天成再过些年定然国色倾城。看她衣着虽然简单,但这通身的气派再加上跟随的手下皆是高手,想来身份定是不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