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秦大侠不介意,称我翩千便可,我亦称你为大哥,如此可好?朝阳郡主朗声道。秦风闻此,心想:此郡主年纪尚轻,气质高雅,仪态端庄,容貌倾城。然其外表之下,心机手段亦不容小觑。既当朝赫赫有名的郡主执意与己结交,不妨看看她究竟意欲何为。况且,若局势不利,自“己孤身一人,亦可随时离去。“不敢。此地非谈话之所,若郡主不嫌弃,不妨到我的故居一叙如何?”
秦大哥相邀,莫敢不从。”朝阳郡主拱手一礼,尽显豪迈之气。那红裙衬着娇艳的面容,通身的气度随之一变。再不是表面看起来娇养的贵族小姐,更像是行走江湖多年的高手一般稳重。秦丰暂且收起心思,步履轻快的领头向破败的院落走去。
一行人就着云层里时隐时现的下弦月,无声无息的快步行走在村间道路上。走至破屋门前,秦丰轻轻一跃,悄无声息的立在院中。微微一丝风动,朝阳郡主紧随其后,已然在他身后,那红色的裙摆纹丝未动。“郡主身手!”这朝阳郡主年纪轻轻,身手已如此了得,假以时日,这世间又会多一个顶尖高手了吧。秦丰内心不禁叹道。他语气稍显平和,抬手一个邀请的姿势“郡主先请。”
朝阳郡主微微颔首,暗卫身先士卒,如鬼魅般飘入屋内,轻车熟路地点燃烛台。他们亦步亦趋,鱼贯而入。待到置身屋内,秦风抬头扫视四周,只见他剑眉紧蹙,屋内一尘不染,屋顶原本破败之处也已修补完好,可谓焕然一新。
“秦兄,莫怪,我的下属擅作主张收拾了屋子,但并未挪动任何物品。”朝阳郡主解释道。秦丰沉默不语,走到母亲当年做针线的窗台旁,那把曾经银光闪闪的小剪刀如今已满是锈迹,木桌竹椅以及那针线簸箩皆是父亲亲手编织而成。母亲性格刚烈,因偏袒自己而得罪了不少乡亲。父亲为人老实,每当自己犯错,找上门来,他总是好言赔罪。还常常编织些针线簸箩、筛子、簸箕、菜篮等物作为赔礼。这些曾经伴他生活的物件,因岁月侵蚀和老鼠啃咬,已破烂不堪,如同这个破碎的家,难以恢复如初。
以往每次回家,他都不敢仔细端详这个曾经温馨的家。如今,看着这熟悉的一切,他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痛苦,怀抱着菠萝,紧闭双眼,泪水不由自主地滑落。这个菠萝承载着父母对他最深的爱,而年少的他却从未珍惜,只是一味地享受着父母的关爱,直至酿成大错。
世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年轻时轻狂不羁,父母在世却不知感恩。等到孤坟纸幡竖起,才知肝肠寸断。正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这位铮铮铁骨的青年侠客,正深陷痛苦无法自拔时,肩上忽然一沉:“若是秦大叔、秦大娘还有刘老头泉下有知,见你如今已改过自新,定然会感到欣慰。他们都是善良之人,定会原谅你的。”郡主的声音低沉而又轻柔。
秦丰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良久,抬头看向窗外漆黑的院落。“年少时,每当父亲在院中编织烛灭,我就在一旁玩耍,听他讲那些古往今来刚直不阿,行侠仗义,大英豪们的事迹,父亲还时常跟我说,希望我长大以后做个正直的人。这些年我发誓定要完成父亲的心愿。”“秦大叔真真是父爱如山。”朝阳郡主感叹道,“如我父王,我自小算是顽劣,每晚必定要听这大衍王朝的历史过往。而我父王每日下朝之后定会推掉所有应酬回府陪伴我,事无巨细的给我讲着,大衍王朝百年来的荣光。就算我执意学武,我父王母妃一开始极力拒绝,后来还不是顺了我意。只要我想要的,这世间有的我父王定会费尽心思给我寻来,我想这世间做父亲母亲的大抵都是如此,不管有无能力做到定会为儿女尽完最后一分气力。所以秦大哥,我清楚你的感受,同为子女,我庆幸我现在将来都能有父王母妃的陪伴,但是如今我却不同情你。”她话锋一转,言语尖利起来。此言一出,秦丰面色一变正要张口说话。“你先听我说完。”郡主立即打断他。你早年闯祸离家,无亲无故之际,遇你师傅丐帮大长老赵洪洲老前辈。他老人家在江湖中,武艺超绝德高望重一生中除了你从未收过第二个弟子,一身绝学全传授于你而你呢,可曾为丐帮同门手足做过任何一件事?哪怕之前新晋北丐帮掌门程秋池你师父邀战滨山之巅你可曾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