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三人与徐庶道别之后,信马由缰,一路闲谈,日落时分,到达了新野城门之处。
新野虽是一小城,但城门口却是人来人往,车马络绎不绝。虽比不得襄阳江陵一众大城,然其秩序井然,别有一番生气勃勃之景。
张玄下马,牵着缰绳,带着两位姑娘进城。门口值守的官兵看着也都和张玄相识,打了个招呼,便带着二女进了城门。
此前二女遇强人之时,衣物均有破损,张玄带着她们找了一家售卖衣物的店铺,购置了两件民服,梳洗更衣。一来二去,天色已黑。
张玄道:“新野小城,没有那些华贵的衣裳,锦儿姑娘应该还好,苏小姐你,就得委屈下了。”
只见那锦儿倒是乐呵呵的,瑾瑜却是面色一红:
“张公子说笑了,我虽比不得江湖儿女,但到底也是将门之后,先父在时,也是见过前线征战的人,这点事,算不得委屈。”
张玄一愣:
“先父?难道,苏老将军他……”
瑾瑜轻叹一口气:
“父亲大人戎马一生,年事已高,董卓祸乱朝纲之时又动了真火,辞官至此后,身体大不如前,数月前已病故,我母亲大人受不了打击,也与他一同驾鹤西去了……”
张玄忙拱手道:
“提及小姐伤心之事,乃是在下的不是,小姐节哀,望莫见怪。”
瑾瑜摇摇头:“生死有命,张公子又有何过错可言?莫要自责。”
张玄长叹:
“唉,我虽年少,却常闻苏老将军为大汉尽忠职守,年已五旬,仍与那皇甫老将军一同大破黄巾,平定叛乱。只可惜在下福薄,无缘见老将军一面,可惜,可惜。”
瑾瑜并无悲戚之色,微笑道:
“以公子之武艺,家父若在,必是欣赏。虽无缘再见,但公子救我一命,定是与我苏家有缘,倒也无甚憾事可言了。”
张玄摆摆手:
“悲伤之事,不提也罢。天色已晚,二位姑娘随我去客栈暂且休息一晚,明日再护送二位去襄阳。”
瑾瑜点点头,说:“那,便麻烦张公子了。”
张玄带着两位姑娘到了一间客栈,店小二看见了,赶忙上前:
“诶哟,贵客,贵客啊!张大侠好!二位姑娘好!张大侠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啊?”
张玄把手中的马缰绳递给店小二,笑着说:“你这厮,却与我客气作甚。我来此地,自是住店了。”
小二接过缰绳,冲着店里喊了一声:“张大侠带女客二位到,速来迎接”便笑呵呵的牵着马向后院走去。
店里几个小二出来相迎,张玄领着两位姑娘来到二楼靠窗位置坐下。片刻,店小二端上来一些酒菜,张玄把酒葫芦递给小二,让小二去装满酒。
“二位姑娘旅途劳顿了,先用膳。新野小城,比不得襄阳啊,也不知二位姑娘可吃得习惯”
桌上菜肴皆是家常做法,瑾瑜拿起筷子,尝了一口,点头,微笑道:“张公子,这里的饭菜虽然不如襄阳那般精致,但却是家常味道,别有滋味。”
张玄笑着拿起酒壶:“那二位姑娘,饮酒否?”
瑾瑜摇摇头,说:“多谢张公子美意,只是今日之事,瑾瑜略感疲惫,恐不胜酒力,就不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