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和张玄领着两位姑娘到路旁的大树旁,拂去尘土,让两位姑娘坐下。张玄掏出腰间的酒葫芦,递给徐庶:“元直兄,看你风尘仆仆,且饮一口酒,去去疲乏。有何事,可讲与弟听。”
瑾瑜和锦儿也坐下,刚才烈日炎炎,确实有些热,待到了树荫之下,恰凉风吹来,二女拭去额头汗珠,心中烦闷略减,便好奇地看着徐庶和张玄。
“却之不恭。”徐庶接过葫芦,咕咚咕咚喝了两口,“啊,好酒,好酒。贤弟啊,愚兄壮志未酬,心有不甘啊……”
“却待怎讲?”
“说来惭愧。愚兄在新野刘皇叔处任军师半年,前些日子大败曹贼两次……”
“刘皇叔?”张玄一愣。
“嗯?贤弟有何疑问?”
“我只闻那新野的单福军师,神机妙算,领刘皇叔孱弱之兵,竟能大破曹贼,本以为是何处来的神人,原来是元直兄!”
“哎,夸赞之辞便免了。”徐庶摆摆手,
“刘皇叔乃仁义之主,有平定四海,匡扶大汉之志,我本欲竭尽毕生之所学辅佐之。只恨,家母为那曹贼所获。书信已至,吾若不去许都,则家母必为曹贼所害!愚兄肝胆俱裂,刚与皇叔辞行。现前往许都,恐此生难再辅佐刘皇叔,痛哉!痛哉!”
一旁的瑾瑜忽然叹口气,道:
“元直先生,容小女子插嘴。我想,您不必如此难过,我素闻刘皇叔乃当世豪杰,众鸟有追随鸾凤之心,纵然先生无法再辅佐皇叔,然我荆襄九郡,人杰地灵,必有人才可辅佐皇叔成就大业。”
徐庶摇摇头,苦笑:“多谢姑娘言语宽慰,在下只是觉得可惜啊,可惜啊……”
见徐庶郁结难解,张玄拍拍他的肩膀,说:
“元直兄不必如此,倘若皇叔真有天命,则自当有他人可继承兄长之志。只不过,既要离去,刘皇叔之处,又作何安排?我有耳闻,那曹贼明年开春即将举大军南下,此时元直兄离去,可有对策?”
徐庶仰头饮尽酒葫芦里剩下的酒,将葫芦递还给张玄,道:
“愚兄已向皇叔举荐了孔明,刚才愚兄不放心,前往卧龙岗与孔明谈及此事,却不料,唉。”
张玄疑惑道:“不料何事?”
徐庶叹了口气:
“不料这孔明,才听我说了几句,便变颜变色的,拂袖而去,将我晾在那边,哎……”
张玄听了,也是一愣:“这个孔明老兄啊,却不知他是怎么想的”
瑾瑜沉默良久,问道:“元直先生,你们说的孔明,可是传说中的卧龙先生?”
徐庶一愣:“姑娘竟知卧龙之名?”
瑾瑜浅浅一笑,道:
“我虽是一女子,然自幼亦随家父居于军中多时,天下大小之事,也甚是有心愿知之。荆襄之人皆知,卧龙凤雏,得一可安天下,且家父与刘景升交情甚厚,论起来,孔明乃是刘景升之外甥,却让我如何不知?但不知,孔明可愿出山?”
徐庶看了看瑾瑜,苦笑道:“苏姑娘,我也是刚提起此事,孔明便拂袖而去,却如何能知晓?”
瑾瑜听完,沉默片刻,突然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