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摄政王府,楚淮安来信。”
御书房内,季德仁将手中卷起的信纸拆开,递到了帝王李朔峦的面前。
李朔峦靠在季德仁的肩上,声音懒散地说了一句“这个时候,她送来什么消息?”。
“是有关摄政王爷的信儿,”季德仁道,“昨日,李承瑾在李朔月离开之后,强占了她。”
“朔月?”李朔峦埋在季德仁的脖颈处,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道,“她去旗王做什么?”
“好像是因为那位少将军——涂不宁,”季德仁将书案上的奏折放好后,道,“陛下对太和公主宠溺纵容,她直接到旗王府要人,倒也——合了她那嚣张跋扈的性格。”
李朔峦道:“要人?要什么人?”
他湿热的气息喷洒在德仁的肌肤上,德仁略微侧身,道:“陛下,别闹,痒。”
他躲避的动作却被李朔峦直接拦下。
帝王微抚着身下人的背脊,道:“德仁,你还没告诉朕——朕的好妹妹,为什么去那摄政王府,又和涂不宁将军,有着什么关系?”
“陛下应该知道,那太和公主——私心是倾慕涂不宁的。”
“也不知道如何传的,朝堂上下都说上次涂不宁去旗王府——是为了那名叫淮奴的婢女。”
“所以——太和公主直接上门讨要淮奴,倒也符合她的个性。”
“哦?”李朔峦道,“那么之后,朕的皇叔——就强占了那亡国公主?”
“是的,陛下,”季德仁眼眸微垂,道,“您——打算如何处理?”
在他身后,帝王李朔峦从书案后站起,向着御书房外走去。
同时嘴里说道:“既然明玄公主表面上还是咱们的人,那咱们自然也不能亏待了她。”
李朔峦道:“差人送点东西到旗王府上,说是朕因为朕的皇叔,纳了个小侍妾,赏赐的一点小小心意。”
“奴才这就差人去办,陛下……”
……
旗王府邸,闲庭之外。
此时正有几个婢女一边说着话,一边从闲庭门外经过。
“听说宫里赐死了两位奴才。”
“什么奴才,那是两位公公,大家都是做奴婢的,谁也不比谁高贵。”
“幸好我们不是皇宫里的,不然啊——非得被扒一层皮。”
风过乌堂,风起铃动。
墙外水瀑潺潺之声,和丫鬟们的闲言碎语,隔着墙院,传入韩谦凯的耳中。
他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桌沿,随后转向李承瑾,开口说道:“王爷的心思似乎并不在这棋局之上。”
说到这里,他敲击棋盘的动作微微一顿,继续道,“那么,王爷叫我来这儿,所谓何事?”
见自己的心思被人戳穿,那摄政王爷似乎也并不打算继续含蓄下去了。
他拿起桌上茶盏,轻呷一口说道:“闽岭灾祸,不知作为太傅之子——韩谦凯,不知你是否有意去闽岭一趟?”
“半年前,闽岭突降大雨,持续多日,引得当地洪涝不断,灾祸连连,”李承瑾对面,韩谦凯身子后仰,靠在椅背上,说道,“陛下这一次行动,定然不只是让咱旧派之人前去,那皇党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