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弥枷找到了。”兵卫上前通报。
林王拍桌而起:“还不让他滚进来。”
“这...王爷...”兵卫支支吾吾。
“怎么,还要本王请他进来?”
“不是,是弥枷重伤昏迷了。”说着就将人抬了上来,躺在地上的弥枷,腹部大片的鲜血,看样子是活不成了。
林王的见况,也不好发怒,正巧有人来报,莫芽重伤。
“什么,该死的白流芳。”林王怒不可遏,又说:“给本王找,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她。”
“是。”
又有人问:“王爷,这弥枷?”
林王眸光寒冰:“还不带下去治伤,就算是死了也要给本王说清楚。”
“是。”兵卫将弥枷抬了下去。
这时,管家跑来:“王爷,洛公子已经安顿在北院了。”
林王点头:“嗯,加派人手看好北院。”
“是。”
白流芳一路跑到了北院,麻利的换上奴仆的衣服,跟着一列奴仆到了一处阁楼,她见兵卫来到后院,连忙翻进一旁的窗户。
屋内没有点灯,白流芳刚想喝杯水,突然听到脚步声,她只好躲起来,听脚步声不是兵卫,白流芳也就没有离开。
“你们都出去,我要休息。”一个清冷的男声,白流芳挑眉,好像在哪里听过。
“是。”仆从退了出去。
那人没有点灯,而是慢慢走到床前坐下,白流芳也坐在地上,不久后隐隐听到男子的哭泣声,竟是个失意的人。
白流芳感觉有些困倦,看来是失血过多的原因,动了手脚,却不小心踢到了屏风。
“谁?”果然,引起了房中人的注意。
白流芳正想离开,突然听到外面兵卫的声音,她冲出屏风,却不想一把刀刺过来,白流芳轻松躲开,一把推开了那人。
“嘭。”他摔在地上,引来了兵卫的注意。
“谁在里面?”他们就要进来。
“你。”白流芳推开窗户,正想离开,却借着月色看到了他的面容。
“傲月。”白流芳将他扶起来,问:“你怎么在这里?”
傲月看清了她,眸光呆愣了好久,随后说:“你为何在此处?”
“我...”白流芳还没来得及说,外面的兵卫闯了进来,仆从拦都拦不住。
傲月了然,说:“你先躲起来。”说着就走了出去,白流芳只好躲在床后。
傲月很快就打发了兵卫,回来将屋内的灯烛点起,说:“出来吧。”
白流芳大大方方的出来,坐在软塌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也给傲月倒了一杯茶,说:“山水何处不相逢,你我还真是有缘,干杯。”
傲月没有反应,白流芳却痛痛快快的喝了几杯,还是傲月先开了口:“你为何来此?”
“我...听说燕州风光无限好,就过来开开眼。”
傲月垂眸:“你不愿说就算了,何必说这样的瞎话。”
白流芳笑了笑,问:“那你为何来此?”
傲月没有说话,白流芳靠近他说:“难道你母亲,将你送给了林王?”
傲月握紧的拳头,更加不想理会她,白流芳暗叹:“唉,洛珏真不是人...不过这次你帮了我,我是最懂感恩的了,如果你愿意,我带你离开。”
傲月冷笑:“你此刻自身难保,还想帮别人?”
“那当然了,我既然能来,就一定能走。”看着傲月:“怎样,要不要跟我走?”
看着她的眼睛,傲月心跳如鼓,可突然热烈的心又如死灰覆灭,只是看向她的手臂,说:“你受伤了。”
“呵,小伤,我睡一觉就好了。”
“我看看。”傲月轻轻说了一声。
白流芳轻笑:“好啊。”将手放在桌上。
傲月看着血迹干硬的布条,犹豫了一会,小心拆开,入目的还是血肉模糊的伤口,不禁问一句:“疼吗?”
“有美人疗伤,不疼了。”
“你一直都是如此吗?”
“哈,你这话好没道理,我又怎么了?”
“无论何时,何地,面对何人,你都这样嬉皮笑脸,没有害怕?”
“我当然害怕了,只是有些人的害怕在脸上,而我的害怕,在心里。”白流芳十分认真的摸了摸自己的胸膛。
傲月看了她一眼,没有再与她说话。
等到夜深人静,外面还一片灯火通明,白流芳在傲月的庇护下,好好的休息了一场,直到天光大亮。
“都是废物,饭桶...”林王怒骂跪在地上的兵卫,摔了好几个名贵瓷器,说:“一天过去,连个人都找不到,本王要你们有什么用。”
“殿下息怒。”一群人乌泱泱的求饶。
林王君安抚着她,说:“殿下息怒,想必那贼人已经逃走了,何必为那样的人气坏身子...”
林王满眼阴沉:“不可能,本王早让人将王府围得水泄不通,她就算插翅也难飞,那个白流芳一定还在王府内。”随即指着底下的兵卫,命令:“加派人手,给本王将王府的每一个地方都搜一遍,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地方,一定要将白流芳给本王找出来。”
“是。”
林王说完,转身坐下,林王君递上茶水,林王喝了一口,突然吐了出来:“你要烫死本王是不是!”
林王君立马跪下:“殿下恕罪,都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