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凝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发现是自己的爹爹,这才松了口气。
“爹爹,你这是干嘛?我马上就要想出下联来了,被你这一搅和,全都给忘了!”
柳如凝大声哭诉道。
“我干嘛?你还有脸问我在干嘛,你看你干的好事,把我柳家的脸都快丢尽了!”
柳承志拉着她就往门外走去。
“爹,你放手!我不走,我今天必须得把这下联给写出来,不然我是不会回去的!”
柳如凝挣扎着说道。
“来人!把小姐给我带回家去!”
柳承志大声吩咐道。
“是,老爷!”
两个身体强壮的老妈子应了一声,就从院门口进来,架起柳如凝就往外走去。
“张伯楷!你给本姑娘等着,本姑娘早晚要睡了你!”
柳如凝一边挣扎,一边回头嚷道。
“慢走,不送!”
张出尘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淡淡回了一句。
看着柳如凝那信誓旦旦的模样,张出尘突然心里没了底,他开始懊恼自己没有拿出自己那些千古绝对。
若自己真被她给睡了,岂不是要当场毙命。
“老毕登,我感谢你八辈祖宗!”
张出尘在心底,无声问候起老毕登来。
送走了柳、蔡两家的人,张出尘开始思索起来。
今日之事虽然有些荒唐,但是也给他提了个醒,自己再不收敛一点,将来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他在大堂思索片刻,便拿毛笔,在白纸上认认真真写了两行字: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写完之后,张出尘便让玉儿把这对联贴在门口,谢绝一切打扰。
不能再被那些无聊的事情给耽搁了!
只有半个月就要参加院试了,若是考不上秀才!
他这汇集了种花家几千年璀璨文化的人,要是连个秀才都考不上,岂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
他张出尘可丢不起这个人啊!
其实,所谓的院试,指的是每年各大书院的招生考试,凡经府试录取的童生皆可参加。
院试的报名、填写履历、廪生作保的过程基本与府试、县试一样。
通常,院试由各州府学政在每个县府举办,各县府的童生就近参加考试。
考试时,学政亲自到考场外点名入场,考生必须经过全面检查,然后到指定座位。
点名结束后,升炮封门,学政坐大堂亲自写试题。
要求“借圣人之语,言当今之事”的格式。写一篇文章。
还要求作一首五言试帖诗,和默写《圣谕广训》中的百数十字,最后还要求补齐一副对联。
院试考为防止作弊,通常由五百里外较远的书院山长或幕友来评卷。
按规矩,秀才录取名额根据各个县府的争取到的天地文气来定,而各县录取人数不尽相同,从几人到二、三十人不等。
天地文气越高的县府,录取的秀才就越多。
考中秀才,就不再是普通的读书人了!
在儒道文碑的加持下,以文气灌体,重塑文心宫!
有了“功名”的光环,就能引才气灌体,锤炼文心道宫,直至踏入文圣之境。
虽然张出尘发誓不再当“九六狗”了,但为了能让华夏那璀璨的文化这这里大放异彩,他决定还是违背自己当初的誓言,无怨无悔的做了一个勤勤恳恳的“九六狗”。
若不考取功名,他就吸收不了诗词凝聚的文气,前世那些脍炙人口的绝美篇章,恐怕只能就此埋没了。
明珠蒙尘,非吾所愿也!
张出尘送走了柳如凝后,便闭门谢客,终日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为了万无一失,他连前世头悬梁、锥刺股的苦读方法都给用上了。
玉儿每次来送饭,看到张出尘如此模样,只感觉自己家的公子又魔怔了。
经四五天的埋头苦读,张出尘总算将《圣谕广训》全篇都背了下来,若不是原主还算有点学问,而他自己又是个古文学的爱好者,单单那些繁体隶书,恐怕就要花费他许多的时间去学习。
又过了三日,张出尘结合自己的理解,把种花家的《三十六计》和当代红军的治军思想给整理了出来!
若小鬼子敢再次侵犯我汉明,定要让它们有来无回。
自唐婉儿搬来后,张出尘偶尔看到过她几回。
总感觉她的气质与往日大不相同,少了几分豪气,却多了一些温文尔雅,整个人都脱胎换骨了一般。
看着默默改变的唐婉儿,张出尘心中不由惋惜,自己心目中的护国大将军,日后征小鬼子的大元帅,难道就这样悄无声息的陨落了。
原本,张出尘打算把《孙子兵法》交给唐婉儿,让她自己先琢磨琢磨,可她也终日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很少出来,偶尔见着了她,也只是娇羞一笑,便匆匆离去。
无奈之下,张出尘也只得先行打消心中念头,待院试之后再与她好好交谈一番,若她真无驰骋沙场的雄心,自己也只得另寻他人了。
殊不知,唐婉儿能做出此番改变,全是因为张出尘。
唐婉儿见张出尘刻苦攻读,为了能更好的陪伴在他身边,唐婉儿一改往日的江湖习性,学起了大家闺秀的做派。
于是,她便跑回家里,将他弟弟的书房搬空,认认真真做起了学问来。
而张出尘还蒙在鼓里,全然不知,只是看着唐婉儿的改变,无奈的摇了摇头。
一晃又过了十来天,在索然无味的等待中,院试的日子终于还是到来了。